第66章 花月其人[第1页/共2页]

“莫非不是么？”郦绰笑了。

“也不是我要看，不得不看罢了。大哥，你有甚么事？”郦书雁问道。

她一曲唱完，俯在水边痴痴地看着倒影，凄怨地伸手入水：“郦郎、郦郎，你这负心人……为甚么还不来？”

紫藤嘟起了嘴，看看手上的点心，忍不住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她含混道：“这些天，奴婢们可都没甚么点心吃呢。蜜斯真好。”

郦书雁细细解释道：“大哥，你和我是一类人，都信赖一力降十会、权势和金银能够给人带来统统。”

郦国誉错眼一看，觉得她要投湖他杀，疾步上前，抱起了周姨娘。他怔怔道：“你如何如此地想不开？这么多年，你真的一向在找我么？”

“我晓得是夏季。”郦书雁姿势温文沉寂，在寝室里翻动手上的书，“去吧，不必多想。”

两天以后，到了仲春月朔。周姨娘站在九曲桥边，握着郦书雁的手，神采严峻：“大蜜斯，这……这能行吗？”

“吃吧！看我做甚么？”郦书雁笑骂，“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周姨娘穿了一身薄罗外裳，里头穿戴式样古朴、超脱轻巧的衣裙。她在水畔且歌且舞，隔了一会，又就着冰皮始解的水面顾影自怜。

紫藤摸摸脑袋，也笑了起来。郦书雁从书上抄了几行字，把纸条递给紫藤：“你吃完以后，把这个便条送给周姨娘。桌子上另有一盘茯苓饼，你夹在饼里送去。”还好她留了很多遇水不溶的好墨，郦书雁想。

春柔笑着称是，和郦书雁一起悄悄地站在树后，看着周姨娘的身影。

“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周姨娘唱完一遍曲子，又重新开端。她美好的嗓音含着幽怨，唱道：

郦书雁不置可否，道：“明天便是花朝节，父亲应当这时候就散衙了。传闻是真是假，一会儿不就晓得了？”

过了一会，二等丫头宝鹃进屋，说郦绰来了。郦书雁令她把人请出去，顺手把手上的书放在桌上。

郦国誉又喜又惊，不知说甚么才好。他半天赋伸脱手，恐怕惊散了怀中美人的灵魂：“小小，真的、真的是你么？”

周姨娘演得入了戏，昂首看着郦国誉，叹道：“年年事岁，西陵的松柏都是翠绿欲滴。想不到再见你，你已经从少年变成了这副模样。”

春柔不是多嘴的人，只问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说。紫藤却对郦书雁的决定猎奇万分，她问道：“蜜斯，您这是要干甚么呀？”

周姨娘咬了咬嘴唇，道：“那妾身就把身家性命，都拜托给大蜜斯了！”

“成败在此一举！”周姨娘用力点头，解下了身上的大氅，递给郦书雁。

“噢，是如许。”郦绰拍了拍额头，如梦方醒，“你让我找的药，我找到了。眼下放在我盘的店面里头，毕竟――”

春柔诧异道：“本来如此，老爷不愧是当年的探花郎，做的梦都这么美好。”

郦书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盛着红豆糕的盘子，递给紫藤。紫藤接过盘子，眨了眨眼睛，看着郦书雁。

春柔凝神驰远处看去，只见郦国誉的身影由远而近。她隔得太远，看不见他脸上利诱与高兴交叉的神情，只能瞥见他的脚步变快了很多。

她带着春柔走到梅树之下，借繁密的树枝讳饰本身。春柔道：“大蜜斯，这……真的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