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当世界还小的时候（2）[第2页/共4页]

电视里正在播放螳螂佳耦，螳螂老婆把螳螂丈夫给生吃了。梁水听着这话，愣住，半刻后，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的惊骇。

探险？

苏起抠着衣角，小声说：“我不要我妈妈赔。”

苏起捂住嘴巴，点点头，小声：“我们干甚么去呀？”

“我能瞥见外星人，的小斑点点。”她指给他看，“这里，这里，我让它飞到那儿，它就飞到哪儿。”

梁家的屋子横窄纵深，纵向有好几间屋子，此中有一道楼梯和阁楼。南江巷的屋子都是平房，只要梁水家有楼梯和阁楼，在幼时的苏起心中，仿佛宫殿普通的存在。

两个满脸沾泥的小孩子被大人揪着后衣领，站在妈妈脚边，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一个不扎眼，又冲上去相互抓挠，被两个深感挫败的母亲及时提返来。

“我也有！”梁水说。

苏起眼睛一亮，举手表示附和：“好呀！”

那天早晨，梁水做了一个恶梦，梦里苏起嗷呜一大口把他的脑袋吃掉了。

爬着爬着，他们到了玻璃瓦片下，光辉的阳光从玻璃里漏下来，一束白茫茫的光，像透白的纱幕，又像来自异星球的信号。

只要一次，梁水在打斗中抓了一下苏起的下巴，程英英赶快拎起苏起，说：“脸不能抓！”

他们还没来得及深度会商相互的外星人身份，程英英的喊声从楼下传来：“苏七七，用饭了！”

梁水起先不晓得，看她笑个不断，又见她指着电视机旁墙壁上已退色的年画，不自发摸摸头，也笑了起来。

两个团团似的小孩儿你笑我我笑你，又笑舒克和贝塔，一向笑到动画片结束。

大堤上有很多装砂石的庞大的运货车来交常常，很伤害，而大堤的另一边便是滚滚的长江。除了高低幼儿园，程英英不答应苏起上堤坝。

但梁水不为所动，他说：“我要去巷子内里玩。”

苏起爬到梁水中间挨着，跟他一起笑。

梁水笑她：“傻瓜，那是阳光，抓不到的。”

她本来不想伤程英英妈妈的心，但她实在太活力了，决定把实话说出来：“你不是我的妈妈，我有真正的仙子妈妈！”

梁水捧着饭碗，翻开电视看黑猫警长。

她决定把这个奥妙奉告梁水：“我有特……异服从！”

短短几秒之间，她就挑选了疏忽梁水说她“有神经”这件事。她还是想和他一起玩。她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小声巴巴地问：“水砸，我们去玩西瓜虫好不好？”奥妙花圃的砖瓦下边有很多西瓜虫，翻开地上一块砖，暴露潮湿的泥土。灰溜溜的西瓜虫见了光，满地乱跑。随便捉上一只，小虫子当即吓得卷成一团，圆滚滚的像一粒

梁水头上肿了个大包儿，不想理睬苏起，但他瞥见苏起下巴上也有血痕，又不活力了，另有些不太美意义，扭身爬去沙发上看舒克和贝塔，也不说话。

她伸开嘴巴：“啊……你看我的牙。”

康提揪着梁水的耳朵，说：“你是孙猴子托世吗，每天给我上演大闹天宫？你哪天做做功德，叫你妈我安生一刻钟，我叫你爸好不好？梁水，你说好不好？”

康提一戳他脑门，说：“我看下次不摔死你。你摔坏还好说，七七摔坏了，程英英要来找你赔，我看你赔不赔得好。”

她很费解，明显他们一起完成了“爬楼梯”的盛举，是肩并肩的火伴，但这成了她的一厢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