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疑虑[第2页/共3页]

“这便完了？”醉山僧见他不过是来转一趟，又怒上心头，“你诓老子！下回若再敢这般，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已入大成。”醉山僧说，“哪是旁人能清查的到的事情。他本就忘了统统，下界另寻所悟，必定不肯我等追看。你到底想问他甚么？再等上几百年，说不定便能守到。”

东君自袖中摸出方帕，在颠末破狰枪时掩开口鼻，已有些不适。因这枪杀气冲天，凶煞威猛，靠近些许便叫人胆怯。

东君以扇敲嘴，道:“闲谈闲谈，何必当真。”

东君的折扇翻开，他道:“我听闻颐宁贤者自九天门时便伴于君上身侧，怕与净霖也有私交？”

美人音还未落，便见这位“颜如玉”眸中冷厉，刺得她惊悚后退。

“何事？”醉山僧说，“如果临松君之事，劝你休要插|手。君上现在孤家寡人，每提及兄弟几人便要伤神，必会怒迁别人，你何必搅这趟浑水！”

“铜铃既找了他，他便跑不了。只是你面庞假装，他竟能看破。”苍霁打量门，“平常小妖做不到，他也许曾经也见过你。”

“欸, 且留步。”东君绕到醉山僧身前, 偏不让他走, “我思念兄弟何错之有？你怎地又翻脸。速速与我去一趟, 我有要事扣问。”

“大话连篇。”醉山僧拂袖欲走。

脚下便绕过美人，冷冷擦肩。

净霖点头谢过，跨门而去。

“黎嵘身沉血海, 神思下界。你问谁？你必是又想惹是生非！”

“你好端端地去血海做甚么？”醉山僧皱眉回身。

苍霁说:“楚纶暂居崇华街。”

苍霁和净霖相视一眼，皆了然地默念。

净霖身前俄然横出一臂，一披纱蛮儿赤足点地，在他身前缓缓旋动。那异色双眸害羞带怯，银铃叮当，琵琶声随之铮铮而响。

“不错。净霖那一场，伤他诸多。只怕他临睡之前，也悟得本身必生怨念，故而选在此处，便于渡劫。所谓心磨难破，不如忘怀统统，投身入界，再历八苦，悟回真身。”醉山僧答道。

醉山僧不傻，当即道:“你莫非还思疑他做甚么手脚不成？此言关乎九天诸君，不成乱提。何况颐宁贤者与净霖并忘我交，九天君在时，他曾多次进言苛责净霖不与人交。”

“不是。”醉山僧说，“黎嵘当时已重伤难行，更兼神识恍忽，厥后之事皆交由颐宁贤者措置。”

东君踱步云间，道:“好久未曾看一看黎嵘, 内心想得很。”

苍霁跨近一步，苍霁指腹转向他，由他轻嗅。净霖的头微拢向苍霁胸口，猛地看去，竟像是投怀送抱。

净霖归屋时天已趋黑，苍霁似已久待，听他启门，正回顾而观。两人一瞬对视，苍霁便发觉到净霖肌肤上湿腾腾的温度，两人目光又敏捷错开。

“熟人。”苍霁问，“你有人选吗？”

“莫非是扮猪吃虎，是个短长角色？”

“你口无遮拦！这话也敢说。”醉山僧转头斥责，“若非邪祟入体，莫非还能撞鬼了不成？他杀父杀兄，畴昔的功德一并取消，已成邪魔了。”

“这般。”东君兴趣盎然，他不知为何笑道，“这般便有些意义。你说黎嵘神思下界，但是指他忘怀前尘神思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