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京华漫烟云(2)[第3页/共4页]

窦精华冷着脸挥退太医，伸手拂过金丝线绣的袖口，翻开本身公用的九龙碧玉盏，只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剑眉一挑，“这不像是前年的龙井？”

这一天，为了一句“刁蛮丫头”，川少爷又把夕颜给触怒了，两人先是吵嘴，然后又扭作一团。

按理豆子比两人都年长，偏生两个都是主子，弄得豆子不晓得该帮哪一边才好。

君莫问眼中闪着嘉许，点了点头。

窦精华面色稍霁，“哦，那尔等以为可向何人借银？”

高编年面色难堪，跪地奏曰：“相爷息怒。南边战事，加上东北两场水灾，宫中修了走水损毁的几处大殿，国库早已亏空很久。本年东突厥又要迫我东庭岁币翻倍，恐是难以维系，这个月各部官员的俸禄也难以发放了。”

高编年说道：“相爷说得是。永业九年宛城寝兵，有位商户冒着风险将新产的茶叶和东南的绸棉贩出去一次，不想本年此人又从这条商路进了京都。”

殷申向君莫问抱了抱拳，“君老板，前些日子相赠的几本诗书乃是古物，贵重万分，今后便有劳尊驾照顾了。”说罢递上刑部的通官文牒，也不担搁，带着世人举头拜别了。

各路诸侯筹算借由此事，再次纠结兵力，攻上京都。有人说那太子是假扮的，真的太子已为窦精华所害，又有人说真太子已遁入官方，等等。

那士官长立即夺过扳指在烛光下看了半天，咧嘴笑道：“这如何美意义呢？”

三月初九，君莫问和齐放顶着春雨出了相府，豆子从速和君春来上前打起伞来迎上马车。

豆子迷惑地滑下树去，正要将绢子递给小玉，却闻声前厅一阵骚动。

豆子一边使眼色让小玉差人将夜宿倚香阁的君莫问给请返来，一边帮着把川少爷救了出来，跃到树上。川少爷的脸上被夕颜的小手抓得一道道的，还是倔强地看着上面的夕颜，当然她也好不到那里去，小脸也肿了起来。小丫头开端筹办爬树追上来打了。

窦精华嘲笑一声，睨着高编年，“此人既能在南北打互市路，连张之严都如此看重，尔等岂可小觑？”

川少爷对豆子虚扶一把，说了声免礼。豆子也不问，便站了起来，垂首站在一边。

那士官长回身对兵士喝道：“动手重些，若没有，快走吧。”

一日，君莫问过来让豆子进了他的船舱，却见屋中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同奸刁的君夕颜差未几大，明显穿戴浅显棉服，却有着一种不成忽视的贵气，平静地看着豆子。

君莫问凝着脸唤道：“此处不宜久留，立即清算回瓜洲。”

齐放和君莫问早已在前厅，笑得还是暖和，豆子却感觉他的眼中有丝凝重。

那士官长得令，立即点齐了世人出了君府。

卞京奉承道：“不愧是窦相爷。这恰是本年新制的狮峰龙井，传闻是令茶娘连夜摘采炮制。”

来到都城的别苑，刚进门，沿歌来报：“先生，窦尚书刚派人送了个紫檀木书箧给您。”

君莫问赔笑道：“军爷要事，请固然搜。”说着脱动手上的蓝田玉扳指，递到那士官长的手中，“军爷辛苦了，还请笑纳。”

三人垂首称是，复又立起。

阿谁小孩微微点了一点头，看了眼豆子，“多谢卿……多谢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