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京华漫烟云(2)[第2页/共4页]

君莫问笑了笑，“小川，今后豆子会来专门服侍你的。”

那士官长回身对兵士喝道：“动手重些，若没有，快走吧。”

豆子在内里赶着车，只听君莫问笑道：“我若收了他赐的虚位，如何还能进西北做买卖？便说祖上有训，向来经商不仕进，仕进不经商。但我委宛地问他要了在都城发卖盐和铁器的权力，另有在都城开的新票号，但愿能仕进家买卖。另有卞京和高编年，我承诺让他们入股分红，并帮他们在江南置田产，他们天然求之不得，替我在窦精华面前得救。窦精华也看上了我的银子，还希冀着我给他送些湘潭的铁器好打天下。不过我听出来了，这窦精华但是想让我帮着一起劝降张之严，你说说他这算盘打得好不好？”

君莫问眼中闪着嘉许，点了点头。

窦精华觑了他一眼，淡笑着不置可否。

宫婢寺人不断地出出进进，水晶珠帘孔殷地闲逛着，好像昭明宫的民气。

那士官长得令，立即点齐了世人出了君府。

唯有金砖上的大翡翠花熏炉白烟袅袅，不改初志地缓缓延长到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相爷明鉴，恰是此人所贩。”

按理豆子比两人都年长，偏生两个都是主子，弄得豆子不晓得该帮哪一边才好。

荣及殿内，明可鉴人的地板上伏跪着一个太医，身子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上晏驾，便在这几日了，还请各位大报酬我东庭早做筹办。”

豆子的内心仿佛明白了甚么，又仿佛甚么也不明白，只是点点头，将干瘪的身子跪了下来，规端方矩地给他叩了个头，“豆子见过川少爷。”

一边说着话，一手却快速地将扳指塞进怀中。

三人垂首称是，复又立起。

到底夕颜算是但愿小学的地头蛇了，那帮子学员们都瞎起哄，帮着夕颜来打川少爷。

卞京的手一抖，青瓷金边茶盅不由滑落在地，裂个粉碎，收回一声清脆的巨响。他双腿抖着，跪倒在地，也学着刘海和高编年，语无伦次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两个月前，窦相赐我此箱，我便将之转赠朋友，听闻今晚宫中有要犯出逃，便前来看看窦相的要客是否安好。另有，快随我去西巷，你要找的人已找到了。”殷申的眼睛闪着光。

高编年也是一脸奉承地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刘海小声呵叱道：“卞大人胡涂了。”转而向窦精华恭恭敬敬地伏地磕了三个头，行了个君臣大礼，“臣等定会极力安排轩辕太子的禅位典礼。恭喜吾皇，道贺吾皇。”

高编年说道：“相爷说得是。永业九年宛城寝兵，有位商户冒着风险将新产的茶叶和东南的绸棉贩出去一次，不想本年此人又从这条商路进了京都。”

君莫问猜疑道：“我与这个窦云兼素无来往，何况此人素有清名，何故给我送东西？”

三月初九，君莫问和齐放顶着春雨出了相府，豆子从速和君春来上前打起伞来迎上马车。

殷申向君莫问抱了抱拳，“君老板，前些日子相赠的几本诗书乃是古物，贵重万分，今后便有劳尊驾照顾了。”说罢递上刑部的通官文牒，也不担搁，带着世人举头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