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何当与君期(5)[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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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坐在劈面,冷静地看着我,眼神更加阴冷,“你不问我为何呈现在多玛城吗?”
宿世长安负我,因而此生此世我对忘情负爱恨之恶之,自命此生决不做那负心之人,但是当我堕入非白与斑斓的豪情旋涡,却也不知不觉中步向长安的后尘,爱上了一个底子就不该爱的人。或许非珏就该当健忘我,那样起码不会有我宿世的痛苦。又或许段月容说得对,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底子不配具有任何人的爱。
我微皱眉,格开了他的手,渐渐坐了起来,向里挪了挪,垂目悄悄道:“恭喜殿下拿下了逻些城。”
段月容收紧了他的铁臂,我痛叫出声,他的舌头舔过我的耳根,含住了我的耳垂,我的气血上涌,一片热意涌上我的脖颈。他的声音甜腻似妖怪,混着血腥,让我开端有点堵塞。
他一愣,睁大了紫瞳狠戾而愤然地看着我。
我没有答复,展开了眼,浮泛地盯着暗中的火线。
我昂首,丢失在一汪紫色的柔情中。
我悄悄地想抽出我的手,他却反而反身将我抱紧了,口中轻叫:“逻些……木槿,我带你去逻些。”
我走出帐篷,劈面一股高原的风。我展开眼,深深一呼吸,信步走远了一些,来到一处高坡。头顶是无边无边的苍穹,地平线上巍峨的青山连缀不断,尖峭的雪山顶压着满山积翠,仿佛对着纤细的众生寂静地浅笑着。
我吓了一跳,觉得他醒了。但是他只是将异化着血腥、汗臭等等多种臭味的脑袋搁在我的胸口,美美地将我的上半身当枕头,口里呢喃着几句反应其狼子野心的话,一样尽是气味的长发像丰富的毛巾盖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段月容的乌发同一身黑甲一色,微有混乱地披在肩上,有几缕发丝掠过他那刀痕累累的胸铠,悄悄飘垂到我的额上,亦染着几滴森森的鲜血,映着幽冷肃杀的紫瞳,似是刚从天国疆场下来的修罗普通。那浓厚的血腥味和着杀气漫在空中,而他手上的覆甲划破了我的唇,甲上的血连带着我唇上的血涌进了我的口,只是一片苦涩咸腥,根本分不清是我的、他的,还是他在疆场上杀死的敌军的。
我一记耳光早已甩了出去,他却扭曲了一张俊脸,涓滴没有停止他对我身材的侵犯。我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很明显,八年前对他重创的这一招,现在却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了,反而被他等闲地抓住,然后被他分开双腿。他刻毒地对我嗤笑着,将我的手牢固在头顶,我的衣衫一如我的庄严支离破裂,泪水澎湃中,唯见樱花雨中红发少年纯真痴情的笑,但是那笑容却恍惚了起来,最后清楚地变成了另一个天人少年的容颜。
我与他之间一片暗中,他看不见我嘴里涌出的血腥,我也再看不见他眼中的风暴,室内只要我单调的咳嗽声,而帐外却风雨高文,好像上天的涕零。
他的双颊染了情欲的红晕,耳边是他短促不稳的呼吸,他的唇间孔殷地呢喃着我的名字。他舔去了我的泪水,吮吸着我的嘴唇,展转反侧,极尽和顺地挑逗着我统统的感官。我的呼吸也孔殷了起来,却本能地狠狠地咬了他的舌,他吃痛地退去,蓦地间推开了我,在那边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