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何当与君期(5)[第1页/共3页]
我走出帐篷,劈面一股高原的风。我展开眼,深深一呼吸,信步走远了一些,来到一处高坡。头顶是无边无边的苍穹,地平线上巍峨的青山连缀不断,尖峭的雪山顶压着满山积翠,仿佛对着纤细的众生寂静地浅笑着。
凌晨,我在宏亮悠远的藏歌声中醒来,身边的段月容还在呼呼大睡,甜睡中的他眉头陡峭,呼吸均匀,他的嘴巴也傻里傻气地张着,并且流着他所谓的“龙涎”,仿佛一个无辜的婴儿。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不远处他的盔甲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
他猛地将我翻过来,压在毡毯上,微蹭着我的身材,带着鄙夷又似万般气愤,在我耳边低吼道:“说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哪一个让你爽得叫出来啊。”
我吓了一跳,觉得他醒了。但是他只是将异化着血腥、汗臭等等多种臭味的脑袋搁在我的胸口,美美地将我的上半身当枕头,口里呢喃着几句反应其狼子野心的话,一样尽是气味的长发像丰富的毛巾盖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我对她说了我是她爹爹,你是她娘娘。这个臭东西还是傻乎乎的不明白。你跟我回叶榆了,要好好教诲她。好歹她也是我大理太子独一的女儿,不要让她丢了我的脸。”他的声音用心显得很轻松,仿佛在跟我唠家常,刚才的统统也仿佛底子没有产生过普通。
他一愣,睁大了紫瞳狠戾而愤然地看着我。
宿世长安负我,因而此生此世我对忘情负爱恨之恶之,自命此生决不做那负心之人,但是当我堕入非白与斑斓的豪情旋涡,却也不知不觉中步向长安的后尘,爱上了一个底子就不该爱的人。或许非珏就该当健忘我,那样起码不会有我宿世的痛苦。又或许段月容说得对,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底子不配具有任何人的爱。
他的手微动,我终究有了机遇深呼吸。然后呼吸严峻混乱,因为他的手光荣地探进我的衣服,冰冷的手和甲扯得我的乳尖生疼,他啃着我的脖子,咬破了我的肌肤,嘶哑而残暴地问道:“你到底喜好谁呢?踏雪还是绯玉,奉告我,木槿,他们哪一小我让你在床上更欢愉呢?”
我的头有力地向后扬着,长发如玄色的花瓣在烛火下划太长长的影子,纠结着他的乌发,清楚胶葛不清,那喉间的血腥气垂垂漫了开来,心也冷到了顶点。
他的双颊染了情欲的红晕,耳边是他短促不稳的呼吸,他的唇间孔殷地呢喃着我的名字。他舔去了我的泪水,吮吸着我的嘴唇,展转反侧,极尽和顺地挑逗着我统统的感官。我的呼吸也孔殷了起来,却本能地狠狠地咬了他的舌,他吃痛地退去,蓦地间推开了我,在那边死死地盯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安静下来,我悄悄从中间拿来一个大抱枕,微一抽身间,趁他又挪过来时,将枕头塞在他的怀中,让他纵情抱着淌“龙涎”做梦去。
他的手或轻或重,似是在用心扑灭着我的欲望,他冰冷的铠甲摩擦着我的肌肤,让我不断地打着战,他痴迷的吻一起从我的胸前渐渐移到我的脸上,他的手移到了我的两腿之间。
山脚下碧蓝的大湖闪现在面前,如晶莹闪动的蓝宝石,烟波浩渺间,湖畔玛尼堆的彩旗飘荡,一群藏人的身影在湖边不紧不慢地行走,步队中一个窈窕的红影坐在洁白的坐骑上分外较着。只听一阵迟缓空灵的藏歌声悠远地飘来,跟着这无垠出尘的蓝色垂垂渗入我的血液、我的灵魂,统统喧哗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闭上了眼睛,不由败坏了嘴角,悄悄地听着那歌声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