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人乱世曲(2)[第4页/共4页]

奋发民气的京都保卫战方才结束，窦精华便煽动那些因战事破坏田产的贵族大臣，狠狠参了于飞燕一本，来由是糟蹋良田，破坏宗庙，图谋不轨。

腊月二十一，契丹破蓟州城，李实带领着怠倦不堪的守军仍对峙与契丹雄师打了半日的巷战，最后李实背负着供奉于蓟州祠庙中的东庭太祖轩辕胜靳的御容像突围出城，契丹兵尽力追逐，李实身中数十箭而死。

“庚戌宫变”完整拉开了乱世的序幕。天下义愤，窦氏残暴，今后群雄并起，纷争不休，而我和小五义的运气巨轮也跟着这乱世开端转动了起来。

原非白与其门客力挽狂澜，使得原氏和靖夏王一族安然退出京都。原青江以“诛窦氏，清君侧”之名召回于飞燕，遂以燕子军为主力，拥军五十万，退守洛阳，号令天下发难，讨伐窦氏。

《东庭野史・淑德贞烈大义公主淑琪传》中详细记录了当时长公主正在昌颐宫内窦太皇太后棺木前抽泣，窦精华带着血染重甲的羽林军突入灵堂，仗剑诘责长公主驸马安在。长公主厉声痛骂窦氏兄妹残害忠良，祸乱后宫，颠覆社稷。窦精华一怒之下，欲使兵士软禁长公主于冷宫。长公主不堪受辱，自太后棺木所放之处――凤临台上高高跳下。宫婢救护不及，长公主头触汉白玉石阶，脑浆迸裂，血染孝服，死时年仅二十一岁。

碧莹看了看他，和顺一笑，“若没有小五义众兄妹，碧莹早就一命呜呼了，统统都听大哥和木槿的安排。”于飞燕看着她笑了，“一报酬五人，五报酬一人。大哥决定留下来陪着四妹、五妹过了窦家这一关，三妹情愿吗？”碧莹笑得更是甜美可儿，阳光洒下，映着她那虎魄眼瞳分外流光溢彩，“只要众兄妹不嫌弃我这个最没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饴。”我的喉头一下子哽住了，热泪盈眶，紧紧拉住碧莹和于飞燕的手，千言万语，已是泣不成声。

演变到血溅朝堂的境地。

永业三年元月初三，我携着齐放和韦虎在西安城外迎到了被赶回驻地的于飞燕，他身上仍然着赤金战袍，铠甲上血迹斑斑。自打赢败仗后，为安抚皇族，撤除众臣狐疑，于飞燕只带了两个亲随，缴械进皇城，但是驱逐他的是当即下狱的圣旨，直至接到被遣返驻地的号令，他竟无一点时候换一身衣服。

于飞燕长叹一声，“三妹意下如何？”

窦太皇太后的病逝意味着窦家和原家的斗争终究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于飞燕看到我仿佛有些惊奇，立即下了马。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丝蕉萃，但虎目仍然如炬，本来充满欣喜地想跑过来给我一个熊抱，俄然想起了甚么，低头看了看本身左肩鲜红的纱布，就不美意义地笑了，退了一步，难堪地放下了伸开的双臂，看着我。

这场被称作“庚戌宫变”的政变，是东庭末年最为残暴的宫廷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