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人乱世曲(2)[第3页/共4页]

永业三年正月十四，窦太皇太后发丧之日，原青江携女扮男装的斑斓、奉定及一百名侍卫入宫记念，在宣德门遭到窦氏伏击，在斑斓和奉定的冒死相护下，才险险逃脱。随行一百名妙手全数遇害，斑斓和奉定身中数剑，原青江本人也胸口中了一剑，险险生还，却落下了毕生的痼疾。

燕子军直插皇城永安门外，与契丹生力军狭路相逢，当第一轮猛攻开端时，于飞燕的“斑斓一号”重创契丹铁骑，血肉横飞，惊破皇城。

窦太皇太后的病逝意味着窦家和原家的斗争终究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契丹兵获得李实的尸体后，驱战车踏其尸体为肉泥以泄愤。城破以后，蓟州城统统的本地官吏壮烈就义。契丹兵屠城抨击，在饥饿中幸存下来的蓟州百姓被搏斗一空。

这场被称作“庚戌宫变”的政变，是东庭末年最为残暴的宫廷政变。

我尽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了声：“我给大哥去盛碗汤。”我连披风也没穿，便飞奔出去。

于飞燕长叹一声，“三妹意下如何？”

永业三年元月初三，我携着齐放和韦虎在西安城外迎到了被赶回驻地的于飞燕，他身上仍然着赤金战袍，铠甲上血迹斑斑。自打赢败仗后，为安抚皇族，撤除众臣狐疑，于飞燕只带了两个亲随，缴械进皇城，但是驱逐他的是当即下狱的圣旨，直至接到被遣返驻地的号令，他竟无一点时候换一身衣服。

永业三年元月初十，已药食不进多日的窦太皇太后，俄然展开了眼睛。太医以为乃是回光返照，因而急请正在城楼上慰劳百姓的熹宗入宫。

于飞燕一会儿擦我的眼泪，一会儿又去抹碧莹的脸，手忙脚乱中，乐呵呵地傻笑着。身后那些幸存下来的燕子军兵士也忍俊不由。

蓟州军民在弹尽粮绝的环境下，打退了契丹的多次突击。存粮用尽，蓟州军民先是宰杀牛马骡等牲口，厥后只好烹煮弓弩、皮甲以充饥，而城中百姓则只能用糠麸和干草来充饥，最后乃至呈现了人相食的悲剧。

碧莹看了看他，和顺一笑，“若没有小五义众兄妹，碧莹早就一命呜呼了，统统都听大哥和木槿的安排。”于飞燕看着她笑了，“一报酬五人，五报酬一人。大哥决定留下来陪着四妹、五妹过了窦家这一关，三妹情愿吗？”碧莹笑得更是甜美可儿，阳光洒下，映着她那虎魄眼瞳分外流光溢彩，“只要众兄妹不嫌弃我这个最没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饴。”我的喉头一下子哽住了，热泪盈眶，紧紧拉住碧莹和于飞燕的手，千言万语，已是泣不成声。

我不由一阵心伤，热泪滴下，一个箭步飞奔上去，紧紧抱住了他，“大哥，你刻苦了。”于飞燕浑身一震，双臂渐渐环上我，然后越来越紧。他的大手按着我的脑袋，就是不让我昂首看他，只听他降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四妹，大哥觉得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帮着于飞燕洗濯伤口，又让齐放将那五十二个京都保卫战幸存下来的燕子军亲随安设住下，遣了素辉去玉北斋请碧莹，一阵慌乱方才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