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庭院深几许(1)[第1页/共4页]

我迷含混糊地醒来，已是大年月朔的中午，只感觉头痛欲裂。转头除了眼睛通红，犹自坐在床沿上发楞的碧莹，早已空无一人。我揉着胀胀的脑袋，嗟叹着问碧莹，同道们是甚么时候走的，我如何甚么都不晓得？

我推让道：“大哥莫要再给木槿银票了。常日里大哥就差人将每月的饷银都给了我和碧莹，二哥和斑斓临走时也给了很多财物，早已是不缺了。现在碧莹又大好了，原也用不了这么多，年老是我们小五义之长，还是留着娶嫂嫂用吧。”没想到于飞燕嘿嘿笑了两声，戏谑地看着我，“四妹，大哥自知驽钝，只是四妹可知我平生最不解的是甚么吗？”我不解地看着他。

于飞燕的神采由打动到欣喜，再到错愕，最后有点古怪地看着我，“四妹刚才提到二弟和碧莹？”“恰是！大哥必然要返来，主持他们的婚礼。”我期盼地看着他。

我愣在那边，他已放开了我的手，浅笑着跨上马，带着几个亲随，奔驰下山而去了。等我回过神，半山坡上已多了几个高大的身影。我眼中热泪滚涌，奔驰着跟随他的身影，用力挥着双手，迎着大风，大声叫着：

“大哥武运昌隆，木槿等你安然返来。”他高高举起两个指头，浅笑着向我点头，随即如风普通消逝在我的视野中。

夸姣的光阴老是太快，一破五，原侯爷就急召宋明磊和斑斓入京。因是急召，他们甚么也来不及筹办，更别说和我们来个告别宴会了，只是仓促一见，说是等安宁些，就接碧莹和我入皇上新赐的官邸。我和碧莹强颜欢笑，挥泪送别二人。

因新年里不扫旧尘、不洗新衣，我便又赖在床上半日，方才懒洋洋地起床，携着碧莹到各处拜年。

赵郎中开了一味女性调度常用的四物汤。这个配方比以往可简朴多了，只是常见的当归、熟地、白芍、川芎四味药罢了，故名四物汤。

她的老脸白得像纸一样，嘴也颤抖起来，能够没想到今时本日有人敢如许说她，“反了，反了，仗着侯爷宠着你们的姘头，你们就这么目无长辈，这另有没有天理啦？”哼，姘头？反了？是可忍，孰不成忍！

他明显还是很豪气地笑着，眼中却暴露一丝伤感。

周大娘常日里得了我很多好处，故赔着笑容，“她本就是个口上逞强的老货，女人和莹女人现在都是尊朱紫了，何必和那婆子普通见地。”“我也不想与她辩论，只是她怎可如此欺侮我的义兄姐妹！”碧莹抽泣着从怀中取脱手绢，我接过抹着眼泪。

到得屋外于飞燕又偷偷塞给我很多银票。

我取了些碎银，叮嘱原武将药材都配来煎了，晨昏定时给碧莹服了。

我这个比谁都宽大，比谁都勤奋的大哥啊。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我淡淡一笑，望着寂静的远山说道：

仲春二龙昂首的日子，碧莹的烧退了。我和碧莹去周大娘屋里取要洗的衣服，到得门口，我悄悄唤了声：“周大娘，木槿来取要洗的衣服啦。”屋里走出一个年纪和周大娘差未几的妇人，神态傲岸，略显不悦，穿戴缎袄轻裘，腰间挂着紫园的紫漆腰牌，恰是园子里很有权力的管事。连夫人的陪房连瑞家的连大娘，也就是长房兄妹的乳母，她的宝贝女儿恰是碧莹的大仇敌香芹。

“除了原非烟，这园子里另有谁能让二哥如此魂牵梦萦？”我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于飞燕健壮的手臂，“大哥，看模样，碧莹的毕生只要靠你了！”于飞燕的脸有那么一分钟的扭曲，他强自平静道：“莫非四妹要给大哥和你三姐做媒吗？”“想甚么哪，大哥！”讨厌，莫非我看上去像恶媒婆，又喜好乱点鸳鸯谱？我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要大哥建功立业，请天子为二哥和碧莹赐婚，那么碧莹就毕生有靠了。大哥觉得如何？”于飞燕较着地嘘了一口气，想了一下，很高兴隧道：“此计甚好，只是万一二弟他不允……又当如何？”他说得亦有事理，我说道：“碧莹如此貌美和顺，德才兼备，二哥是心高气傲了点，不过娶得碧莹，他必会发明其好处，两相敦睦吧。”他点了点头，“四妹所言极是，大哥也就你们四个亲人了，如果能亲上加亲身是更好了。那四妹就等大哥的好动静吧。”他顿了一顿，“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