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清泉濯木心(5)[第3页/共5页]
他的凤目潋滟,微勾嘴角,点头正要开口。
沿歌看了原非白,就立即一呆,乖乖地上前对原非白请罪,非白与我又客气一番。
非白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知是认出了我,因此笑我装模作样,还是在心中笑话我这个发作户,他也撩起瑞锦纹的白袍低声道“多谢君老板的赏宴。”
原非白深施一礼“见过太守,曲曲薄技,实在有辱清听。”
我面上淡笑如初,心跳如鼓“哦?何人,君某的幸运啊。”
好久,头顶的原非白对我一抱拳说道“西安原非白,久闻悠悠女人技艺超群,特来拜见,恕原某冒昧,下人无礼,望请恕罪。”
素辉正呆呆地看着我,双眼有些冲动,我对他微微一笑,转头对沿歌说道“沿歌,可还记得我奉告过你的天下四至公子吗?这位便是四公子之首的踏雪公子,公子前来你悠悠处请教理乐,乃是我君莫问的名誉,你还不向公子和这位小爷报歉?”
他纤手一扬,弹了一曲时下风行的眼儿媚,悠悠的小蛮腰拧开,长袖一挥,舞开了去,樱唇微启唱道我有一枝,斟我些儿酒。唯愿心似我心,岁岁长相守。满满泛金杯。重把来嗅。不肯枝在我旁,付与别人手。
我渐渐放下我的手,垂下了眼敛,尽力隐去眼中的雾气,掩手的长袖遮住了我不断颤抖着的身躯。
我正在脑中不由自主地计算着开个歌舞坊的投入支出与产出,红利周期等等,忽得一人在垂门边大力鼓掌“本太守也算饱了眼福和耳福了。”
这个模样就仿佛之前在赏心阁,他在梨木大书桌前写诗作画,我一旁研磨服侍,偶尔打了个哈欠,不谨慎碰翻了青玉荷叶水丞,水丞悄悄落到卧狮砚里,一滴墨汁溅到他的手背上。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尽力按捺着甚么,语速也很慢,却字字珠玑。
我从速站了起来,出门相迎“莫问见过太守,大哥怎地也不通报,小弟也好去驱逐才是。”
非白嘴角微勾“女人谬赞,女人的舞技高深超群,当是墨隐同家人饱了眼福。”
我又一想,但是原非白刚才看我的模样,清楚没有特别的震憾,骇怪,可见他是有备而来,那如何能够,都七八年了,他若要来,早便来了,为何要比及现在呢,是谁给了他这个动静呢?
张之严对我虚扶一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刚才一番瑶池歌舞,怎生忍心打断。”
“君某定然前去返访踏雪公子,公子走好。”望着他渐行渐远,心中策画着此次必然要亲身解送南部的货色。
大要上龙章凤姿般的天人,谈笑间看似洁瑜无瑕,细雪无声,可又有几人晓得在骨子里偏又如同其父一样刚强得近乎猖獗的一小我。
却听有人暴喝“素辉快停止。”
当年我刚满十五岁,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惊和嗟叹,又如潮流般涌来,这将近十年里,除了在梦中偶而相见,我决计肠不去想,不去念,乃至于我几近健忘了他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和蔼质,但是有些东西,是之,却反攻更盛。
光阴在他身上带走了少年期间那青涩的倔强之气,却又给他增加了一个男人的一丝阳刚和豪气,那绝世的容颜更加出众。
一边暗叹着,一边送别了张之严,原非白也起家告别了,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