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筵(下)[第1页/共4页]
“这……”他咳一声,“也不至于这般,贤侄有难处,叔父另想他法便是。”
“司马府君还是孺子时就是郎官,他父亲司马侍郎,与父亲乃是至好。”她说。
徽妍想了想,道,“右贤王母家部众最强,不过平时行事霸道,获咎人很多。”
徽妍只觉头都抬不起来,嘟哝:“那……那另有一事呢?”
世人听得,一阵唏嘘。
他话里有话,很多人互换着眼神,心照不宣。
戚氏闻言,笑道,“恰是!老妇总想着畴前,倒是胡涂!”
“哦,那也怪不得。”王萦笑笑,“司马府君出身长安世家,与二姊自幼便了解,但是金枝玉叶呢。”说罢,她像徽妍一样行一礼,回身走开。
“可贵司马公一片心,”戚氏扣问了一番司马楷父亲的身材状况,感慨道,“公子亦是重交谊之人。”
“长舌妇!”王萦气不过,走出几步远,忍不住道,“她本身也有待嫁女儿,若感觉好,怎不留着当半子!二姊!你怎也不辩驳几句?”
而令世人吃惊不已的是,王恒竟然也来了。
徽妍看着她,淡淡一笑:“婚事自有母亲兄长做主,侄女岂可置喙?”说罢,行一礼,款款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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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缪看着她,笑笑,对徽妍道,“有两件事,我未曾与你说。”
“哦?”王璟问,“伯安但是听到了甚么动静?”
周浚将司马楷保举王恒做郎官的事奉告戚氏,戚氏听了,骇怪不已,对司马楷更是亲热。
陈氏佳耦是长安人,晓得徽妍刚从匈奴返来的事。陈匡在京兆尹府任职,动静通达,谈起匈奴,他兴趣勃勃,“是了,传闻乌珊单于身材不大好了,我昨日还与同僚打赌,看哪个王子能当上单于。依女君之见,右贤王如何?”
“怎配不上?”胡氏道,“我那日也与娣妇说呢,二十四又不是十四,金枝玉叶便莫去想了。既在这乡邑当中,眼界便莫总看着长安,选个差未几的便行了。”说罢,问徽妍,“徽妍,你却说说,相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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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算个甚么。”陈匡笑而摆手,“你道匈奴那些胡人也讲孝悌?哪次换单于不是先厮杀一场,兵器最强的才是单于。你且看着,那边定要变天。”
徽妍和王萦都遵循了承诺,没有奉告戚氏王恒拜了郎官的事。此番王恒返来,身上穿戴郎官的常服,一进门就引得世人谛视。不但戚氏,堂内堂外的亲朋们亦是哗然一片。
徽妍皱皱眉,瞅一眼上首,戚氏劳累,已经到堂后去歇了。徽妍身边的王萦倒是听到了,暴露不满的神采,徽妍拉拉她,微微点头。
“说便说好了,最好恨得不肯给我相婚事!”王萦不在乎道。
“司马府君自是应许,他此番来,除了向母亲贺寿,另有一事,便是奉司马公之命,向这边提亲!”
戚氏喜得红了眼圈,将他拉到身边,“你这小儿!甚么寿礼不寿礼,返来便是大喜!”
这边热烈,亲戚和来宾们看着,亦是群情纷繁。
“你啊,与她们这般见地做甚,背后还不知如何说你。”徽妍道。
“我说未曾,司马公欢畅不已,说司马府君一向无良配,他操心不已,若你二人攀亲,那是再好不过之事!”
王萦见得她们这般,忽而想起前番在长安的时候,王缪曾提过要拉拢徽妍和司马楷的事,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