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 阴谋[第1页/共4页]
“陛下之命,末将定当顺从。”烈阳大声应和道。
被袁师掏挖出来的石灰四周飞扬,落到了袁师的身上,袁师却全然不顾,只是在洞内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抱在怀中,然后便一屁股坐着了石灰上,深深地喘气着,仿佛这连续串行动已经花光了他统统的力量。他怀中的木匣开口竖着嵌了一支缩小版的碧绿短杖,也是玉质的,通体雕镂着精彩的云纹,不像本来袁师手中的短杖那般简朴,小巧小巧甚是都雅。
许师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袁师的背影,便转过身朝着天辰阁奔了畴昔,脚步仍然缓慢,只是身形不像出来时那么轻巧。就期近将奔进阁门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哀痛,泪如泉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而在天辰阁的内院,一张摇椅悄悄地摆放在院中的凉亭里,摇椅上干清干净,不粘一粒灰尘。
袁师说完,便低下了头,盯着地上的观星天辰图。观星天辰图四四方方,比命坛坛面低两寸,深深陷在地上,图上精雕细琢着一个老者瞻仰星斗的图象,漫天星斗是用玄色琉璃镶嵌出来的,其他部位均是在白玉砖上直接雕镂而成。图中老者便是天辰阁开阁阁主天辰先师,他左手持着一根短杖,右手手掌按在短杖上,仿佛是在轻抚短杖,但是袁师晓得,这是推演之时在拍击短杖的模样。
“末将愿为陛下效力!只是李谦乃阵武宗师,若他以府内大阵为依,只怕唐大元帅亲去亦无实足掌控。”烈阳低下头去思考半晌后沉声答道。
不晓得过了多久,小巧短杖离开了木匣落到地上,如白玉空中一样化成了粉末,袁师的手从木匣上落下,有力地落在了腿上,一动不动。
听闻神武帝的话,烈阳不由皱了皱眉头,道:“当年李良诬告末将父亲暗扣军饷,中饱私囊,先帝为他蒙蔽圣听,我烈家高低数十人危在朝夕,是陛下搏命力图才得以保全我等性命,固然父亲未能逃过一死,但他临终嘱托末将定要鞠躬尽瘁以报陛下,陛下对烈家恩重如山,末将千万不敢忘。”
不知何时,袁师已经全无气味。
“这……”烈阳闻言又是一惊,不由得抬开端来,道:“陛下,李家世代忠烈,末将虽与李家有旧怨,却也千万不敢……”
“咔嚓”一声,袁师手上的短杖终究不堪重负,断成了几节掉落在地上,只剩下袁师手中握着的一末节仍然在他手上。一道不知从何吹来的清风拂过,那几节短杖便变成了粉末,被吹进了观星天辰图中,红色的粉末全数落在了图中的玄色琉璃石上,又似活了普通渗进了琉璃石里。
俄然从天辰阁中奔出来一其中年男人,脚步轻巧,没有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慎重,急冲冲地奔到了命坛边上,又俄然收住了脚步,整小我稳稳地站着,仿佛没有任何惯性普通。站定下来以后,只见他从背后取下来一支蓝玉短杖,用双手重握短杖举至胸前,微微躬身对命坛上的袁师行了一礼。
“掌管天辰阁这么多年,固然我心中确有不舍,不舍得断送天辰阁五千多年的传承,不舍得让相命之术式微。可你我平生研讨相命之术,心神与天命相契,说得上天命与你我情同母子。父母有命,身为人子自当顺从。”袁师脸上无悲无喜,一副理所该当之色,又接着说道:“实际说来,自徒弟以身合道后,天命愈发虚幻,已经垂垂隐去形迹。当年我心血来潮,路过青阳镇时前去看望李府君,适逢府君夫人诞子,一时髦起为他相命,倒是没想到此子命相不凡,天命气运如朝阳破地,喷薄而出,此乃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