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程程[第1页/共2页]

珍珠的脸伸展开了。

我慎重其事地对她说。

“别逗闷子了。”他说。

非分之想？我的身躯好像一只海象，比起生母，我看起来倒像是好吃好喝怀胎十月的妈妈。

我气得笑出来：“我撕她干甚么？她是我老公？”

“除了这事儿，我到底那里对不起你？”他因为这句话而恼火，“我辛苦事情，节日记念日都不健忘，另有甚么不对？你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

“她还挺喜好你，”我丈夫说。

我公公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我接过孩子，她脆弱的脖子安设在我的手臂上。她醒着，目不转睛看着我。

我想着，如果这是我们的孩子，如果这是我们辛苦备孕、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的丈夫甩下一句：“我可带不了，你累就找我妈帮手，”我可如何办。

“王晓很清楚，他出轨被我晓得了，我必然会仳离的。”

小宝宝面孔一皱，就要哭起来。

可初夏凌晨的冷风吹进房间，令我感到非常温馨。我很快又睡着，梦见了阿谁婴儿。

她伸开小嘴巴，啊啊地叫了两声。

“你不筹办把她丢给你妈带？”我的语气也不无讽刺。他妈妈带不了孩子，这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就提早预备下了通牒的。

我语气锋利，怀里的孩子捏了捏我的手指。

我梦见阿谁婴儿正在吃奶。

“不可，”我丈夫说，“你不会对她的孩子好的。”

“你不要说得像个圣母，如果不是因为她死了，你必定会撕了她。”

为甚么是我？我不是害死你的人。半夜吓醒，我出声地对着暗中说。

被门铃惊醒的时候，我认识到，一个礼拜以来，我第一次做了一个甜美的梦。这个梦让我睡得很温馨，固然汗水渗入了我的寝衣。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夏天的酷热已经在窗外密密麻麻的漫衍开来。可在梦中，打湿我的寝衣的，是奔涌出来的奶水。

“我开打趣的，你别哭。那我叫你珍珠好不好，因为你的眼睛就像黑珍珠。”

“你腰也不可？”我看着他。

“珍珠，我不是你的妈妈。你叫我程程就好了。”

我的火气立即烟消云散。

她睁着亮晶晶的黑眸子望着我。

这一个礼拜，我恶梦连连。我不竭地梦见厕所里浑身是血的女人，用她的指甲挠着门。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带血的剃刀。

我对他们三个非常体味，恐怕下一秒我婆婆就要跳起来尖叫，说我变态暴虐甚么的。

“你没甚么不对。如果你一无是处，也不会有别的女报酬你他杀。”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火冒三丈起来。

我丈夫拂袖而去，他乃至没有关照我孩子的作息。不过想想，他恐怕也并不体味。

没干系，如此一来，天下上密布在超市货架的乳汁都是她的。

孩子送来我家，是一个礼拜以后。

“天呐，你别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叫甚么名字？”我问她。

他的语气中不无讽刺，可我顾不上跟他活力。

“这又是何必？”我婆婆欠了欠身子，仿佛想过来拉我，可她到底又坐下了，“你爸爸年青的时候也干过胡涂事，我们老两口这不也白头到老了？”

我把孩子谨慎地抱起来，放在他的手臂上，然后说：“想好了再跟我联络吧。”

倒也没甚么如何办的。我生下孩子，然后仳离，和他在内里熟下孩子，由我扶养，我们仳离，不管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