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府宅(12)[第4页/共7页]

玉罕猜得没错，在朱明月迷晕雅莫时，确切不止偷了一把钥匙：除了神庙石窟的那把，另有祭神阁的。但是粉碎祭神阁、盗空神龛、斩首神像的人，并不是她，在偷走钥匙的当日傍晚，朱明月就让人将另一枚鱼形钥匙送到了土司夫人刀曼罗的手上。

“瞧你，哭得心都碎了。”刀曼罗顾恤地看着她，“这么冤枉的话，无妨证明给我瞧瞧。”说罢，抬了抬手，朝摆布军人递去一个表示，“服侍玉罕姑姑。”

“……夫、夫人！”

玉罕说道此，抖着肩膀，状似抽泣了两下，“奴婢只是神祭堂的教习姑姑，那里敢置喙三管事的决定，一看劝不住，就只得作罢。但自从这小贱人进了楼，奴婢就让底下的人一刻不断地盯着她，一旦发明她使坏，马上来通报。但是不知怎的，雅莫巫师竟然也特别喜爱她，不但破格选她为祭神侍女，还破天荒的赐了名……奴婢更加感觉不对劲，不敢张扬，是以用心压服这小贱人去雅莫巫师那边偷钥匙，为的是让她本身露馅，谁知这小贱人一口承诺了，并且偷到了手。这就足以证了然奴婢的思疑，这小贱人不但觊觎着爬上土司老爷的床，更藏着不成告人的可骇诡计！”

玉罕让她偷的是神庙石窟的钥匙，窗阁形状。她偷走的倒是两把。至于为何是祭神阁的钥匙，是因为够分量吧。但是除了玉罕事前暗里锻造的那把，另一枚鱼形的替代钥匙，是从哪儿来的？又是谁奉告她的？连刀曼罗都认不全那些钥匙哪个是哪处的，除了玉罕，除了几个大巫，这神祭堂里谁有那么大的本领，一眼就在三枚一样形状的钥匙中瞧出属于祭神阁的那一枚，还将辨认的体例奉告给了她……

她太粗心了，也过分自傲，为了让朱明月成事，当日在每个待选祭神侍女身上都放了一粒香丸。可这也是雅莫的奥妙。玉罕洞悉了雅莫的奥妙，自发得雅莫为了保密，就算看出些甚么也不会张扬，不料发难的竟会是土司夫人。

朱明月一怔，“……昨夜？昨夜我没出过房门。”

玉罕一指朱明月，那几个字如同牙缝中挤出来的。

朱明月：“……”

“呵，还真死啦！”

“你尝一尝吧。”

如此，顺理成章地借由雅莫的手来捉奸――朱明月一旦被擒获、百口莫辩，跟着遭殃的就是领她进府的三管事岩布。假如朱明月反咬一口，没有干系，雅莫不想那檀香里的奥妙被揭露的话，即便猜忌玉罕，投鼠忌器也不敢穷究。小小的一个手腕，既可撤除到处与她作对的人，同时让雅莫对她这个前任大巫师的亲信顾忌三分，玉罕最后的快意算盘，实在就这么简朴。

玉罕呆呆地拿着檀木盒，忽而眼眦欲裂，暴戾腾腾地瞪向朱明月，公然是这个臭丫头搞的鬼！她本来还奇特呢，一贯不睬前苑是非的土司夫人，如何俄然插手神祭堂的事来了？现在这香丸竟然都在土司夫人手上了！

这歇斯底里的癫狂煞气，与方才跪地告饶一副奴颜傲骨的模样，判若两人。玉罕喊到一半，面庞痛苦地掐住本身的脖子，佝偻着身子不断地抽搐……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不动了，一股甜腻的香味从她的口鼻中满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