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6)[第2页/共3页]
朱能不晓得她千回百转的心机,连声欣喜道:“即便是天家的男人,咱也不算是攀附。好歹你爹是赫赫驰名的功臣,现在也分封了国公。”
因而朱明月带着红豆出了府,来到城西的一处茶馆躲安逸。
那老寺人觉得他是欢畅的,又笑眯眯地叮嘱了几句。等跨出门槛,朱能才想起叮咛下人从速包个丰富的红包给人家。
“既是不肯意,干脆过几日爹进宫去,当着中宫殿下的面将这事儿推了!”
初八日,成国公要择半子的动静,被放了出去。
“主子今个儿来也是跟国公爷讨个筹议,不算是正式下婚旨。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对蜜斯一见倾慕、二见难忘,故此求到了皇后殿下跟前。殿下说,一家女人也没法嫁两家不是。国公爷便是好好想想。殿下还说,等想明白了,过几日再进宫去复旨也不迟。”
如她这般能随心所欲出门的官家淑女,实乃少数。借使传到宫里去,也不知是不是能以“不安于室”为由,让上面收回成命。
红豆撒娇地吐了吐舌头,“奴婢也是担忧呢,实在蜜斯内心也是担忧的吧?”
此时,皇上尚未立储君。
这四个字用来宽她爹的心尚可,却难以劝说她本身。究竟证明,拖得越久,事情常常就越难以清算。朱明月几近是在第二日,就登门去拜访姚广孝,可姚广孝不在。不在皇上犒赏的府邸,也不在庙中,扣问当值的几个僧官,却道是不知云游出城到那边了。
朱能瞪起眼睛:“爹是个粗人,也晓得这婚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若你不想嫁,皇子如何了?爹就算是拿着拐杖,也敢跟他们拼老命!”
就在群臣焦头烂额筹办之时,都城中,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冲淡了那股严峻而慌乱的氛围――皇后要给几位皇子纳妃。
应天府的夏季在几场凉雨中,上空的阴霾就垂垂被阳光遣散了。当初春乍暖还寒的风吹起,桃李芳香,海棠春睡,街巷中到处纷飞起或白或粉的花瓣。
因而红豆整天坐在南厢的花架下,望着那香樟树发楞,又欢乐又等候地设想着,有朝一日伴随蜜斯出嫁的景象。
一家女,两家求……
初九日,就有官媒上门来采取、问名,紧接着在初旬日今后,更有很多官员亲身来提亲。一时候,城南府邸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朱能喜滋滋地瞧着摆在桌案上的画像,清一色的青年才俊、高门后辈,信手凭挑。
“之前那几位朝中官吏过府,都是为了蜜斯的婚事。现在留下老爷一个,对付得过来吗?”红豆摆开瓷杯,给她倒了一盏茶。
城西的这一处府邸原是荒废的,搬出去不到整年,没有樟树可供采伐。朱能上了心,上面就有功德儿的官员不知从那边砍了棵香樟返来,断了根,倒是整棵,亲身送到国公府来。朱能便命人将其放倒在南厢的院子内里,就等着女儿出嫁那日做樟木箱子用。
“这是绝对不成能的!”朱明月按捺下满腔的骇怪和思疑,直到那老寺人揣着朱能打赏的银子走远了,才从屏风前面出来。
实在那些文臣、旧臣说得不无事理,迁都一事破钞庞大,劳民伤财,有损社稷……这些话,一句一句重重地敲击在每小我的心头。或许要用很多年,无数的人力、物力。但是迁都以守国门,皇上作为后盾,被委以重担的官员们,既有压力又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