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诬赖[第2页/共2页]
项怀平敲响惊堂木,“汪氏,你先别哭,沈妍,把你的证物呈上来。”
“本宫、本宫肯定。”沈承荣咬紧牙关答复。
沈妍擦干眼泪,抱着荷包站起来,看向沈承荣,“驸马爷,你真不熟谙我娘?”
项怀平嘲弄一笑,说:“事关严峻,牵涉较多,恐怕臣不敢单独做主。”
最后汪氏母子寻上门,他认定他们掀不刮风波,又怕被人思疑,底子没筹算给银子,直接赶走了事。可现在给银子也要师出驰名,必须有一个让世人承认的来由。他思来想去,决定把事情推给沈兴,说汪仪凤是沈兴的老婆,也无证可寻。
沈承荣一怔,见沈妍神情诚心,以为沈妍问他这句话是想给他最后的机遇,若证物呈上去,铁证如山,恐怕他就没有更好的来由推让了。
沈承荣故做平静,目光却象两把尖锥,扎向荷包,恨不得一眼看清内里的东西,早做应对。看不透内里的东西,贰内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沈妍紧紧抱住荷包,象是怕被人抢去一样,大声抽泣,边哭边说:“沈家庄这几年遭了灾,地里的收成不敷糊口,到了青黄不接的时节,我们一家人就啃树皮、吃观音土,呜呜……祖父祖母毕命后,连用我娘的嫁奁买的几亩薄田也被沈氏族人夺去了。我们孤苦无依、温饱交煎,我娘就带我们姐弟回了外祖家。传闻父亲在都城发了财,我们一起讨食来投奔,只求衣食有下落,呜呜……”
一时候,公堂内哗然喧哗,嘻笑声、群情声、感喟声响成一片。公堂里严峻压抑的氛围得以减缓,世人都松了一口气,独沈承荣晕了头。
沈承荣惊急之下,神采大变,忙叩首点地,“公主,他们诬……”
“你、你大胆,你……”沈承荣指着沈妍,眼神好象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他看了汪仪凤一眼,蹙眉说:“本宫在故乡时寒窗苦读,很少出门,现在又离家七年之久,好多人确牢记不起来了,但这妇人本宫模糊有些印象。”
“娘,你别急。”沈妍转向沈承荣,问:“驸马爷,你肯定你说的是实话?”
“你、你……”汪仪凤气急交集,指着沈承荣说不话来了。
“项大人曲解了,本宫对这妇人有印象,并不是承认她跟本宫有关。”沈承荣冷哼一声,说:“我想起来了,这妇人是本宫的主子沈兴的老婆,这两孩子也是沈兴的后代。沈兴随本宫离乡已久,一向忠心折侍,本宫给他娶妻纳妾,想必招来这妇人的痛恨,她才慌称是本宫的老婆,诡计诬赖本宫。”
两队衙役看到这转折性的闹剧,齐声高喊:“带沈兴――”
沈承荣的神情微微一动,并不是他因为汪仪凤母子的遭受动容,而是有了新的筹算。沈妍哭诉他们母子的悲惨遭受,不过是缺吃少穿,居无定所。如果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安宁下来,再安抚一番,他们也就不必非跟他认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