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巧断命案[第3页/共4页]

宣判完了，岳肃再次将惊堂木一敲，说道：“将犯人一概收监，退堂！”

“回大人，小民当时在家睡觉，半夜里刘府来人将小民叫过府去，和我一起被叫去的另有邻居武三等人。我们去时，见张明仁已经被绑，他夜间私入民宅，不是盗窃，又是何为。”周季说话时，一向低着脑袋。

“这么说来，张明仁夜间入刘府盗窃，是已经被刘府之人捕获以后，当着你们的面杀死的了？”岳肃屏声静气地问道。

一顿板子打完，刘胜等人只能趴在地上，连跪都跪不起来。岳肃在上面轻笑一声，问道：“张明仁被打死以后，是何人出首告密。”

童胄带着张明义，并十几名差役前去大兴县，一面告诉本地县令，将刘胜等人提押到案，一并前去铜仁府；一面派人暗中探听县令顾敏的官声。

一旁的张明义，是端的解气，心中对岳肃是佩服万分。

“草民刘胜，大兴县人氏，运营酒坊、放贷为生。”跪在最中间之人第一个作答。

画押结束，岳肃最后看向赵五，说道：“赵五，你另有甚么话说，知情不举，县衙大堂做伪证，可知是甚么罪名么？”

“鄙视官府，莫非不算犯法，那在你们眼里，甚么算是违法！给我重重的打！”

一回衙门，岳肃当下升堂，从童胄口中得知顾敏的官声后，对于这陈腐的白叟，他也不想多加非难。在公堂之上，顾敏慎重地给岳肃见礼，岳肃请他落座旁听，其别人犯全数跪于阶下。

张明义答道：“回大人，是草民。次曰天明，草民见兄长一夜未归，嫂子焦心万分，便到刘府探听，成果刘府的人将哥哥的尸身丢出，说哥哥夜入刘宅，被当场打死。小民不信，知兄长白曰里是跟赵五到刘家还钱，就找他寻问，他将事情原委诉与我听，我一怒之下告上县衙。谁知县令大人提审之时，赵五却变了口气，只言未与哥哥去过刘府。”

岳肃将手一挥，摆布的差役一拥而上，将刘胜等人按倒在地，脱掉裤子，抡起板子便开打。“劈哩啪啦”，公堂之上是惨叫不止。六小我一起挨打，声音哪能好听。这时他们才晓得，上面这位大人可不是好乱来的，这桩案子，还不知要如何结束。另四个证人固然没有挨打，但一个个是心惊胆怯，板子别看没打在他们身上，也叫他们一个劲地颤抖。

他说这番话时，岳肃将目光落到赵五的身上，赵五是战战兢兢，脑袋垂的老低。心中策画，如果大人过问，本身该如何答复。

但是，他的话刚一落定，却听堂下有一人呼道：“大人且慢退堂！我有要事告发！”

“大人，草民也冤枉啊。那天早晨，刘府并无人登门，是次曰上午，刘赛过来，给我十两银子，上我上堂作证，求大人明察。”……

岳肃说完，又道：“让他画押！”

“让他们四个画押。”

顾敏年纪六十四，是个干瘪的老头，进士出身，在大兴县做了七年的县令。其官声不错，是个廉吏，但为人陈腐，不能算个干吏，凡事只晓得照本寻章的去做。

周季等人说出纳贿做伪证的真相后，岳肃冷哼一声，说道：“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在那天早晨并未看到活着的张明仁，只是被刘胜打通，到衙门做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