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始知世外亦艰辛[第1页/共2页]

谢铭舟道：“两日便可下床，不过还是要多保养，不要多动，可采马尿骚和排风藤皮叶捣烂来敷，再三日可病愈，不会留下后患。”这两种草药在这山中也是到处可见的。

上得半山腰来，就瞥见一条巷子，绕着山腰回旋而上，谢铭舟恍然大悟，本来是自已没找到路，想来也是，既然山上有人居住，如何也得有条路才气出入。这时谢铭舟也不急了，他一边渐渐地顺着山路而行，一边赏识着半山的风景。

忙了这久，媳妇摆上做好的饭菜，谢铭舟也不客气，只是吃了一碗便不再吃，老婆婆道：“看先生年纪也未几大，恰是长骨头的时候，必然要多吃点。”

老婆婆满面苦色隧道：“媳妇在灶房做饭，儿子昨日进山摔断了腿，现在躺床上养伤。”

谢铭舟赶紧道：“既是伤了腿，我也是略懂医的，去帮你儿子看下可好？”

谢铭舟道：“那如何没瞥见你儿子媳妇？”

老婆婆道：“家中有儿子媳妇，两个孙儿，再加老太婆我，共有五口人。”

这山上不但树木葱茏，更是有大片竹海，清风拂过，树叶、竹枝“沙沙”作响，时而有鸟雀惊起，时而有小兽跃过，飞瀑悬流，山泉叮咚，让人表情镇静。山岳旁有一石柱，高约十数丈，直指云天，仿佛一根大笋。

谢铭舟和董大娘聊了半宿，大抵搞明白了这山里的景象。这一带都是山地，只这古娄山最大最高，并且是两座相对，周遭有好几十里，这山上人家也未几，约莫也就二三十户，都是自耕自种，主如果玉米和小麦，偶然也到山涧小河里摸鱼，到山上办理猎物，糊口过得极其艰苦，前几年还能拿些外相草药出山去换点油盐，现在内里兵荒马乱，她们一家人也有两年多未曾出山去。

老婆婆道：“摔了以后他找了草药自已敷，又自已走返来，一到家就动不了，还是我和媳妇扶上床来的。”

谢铭舟问道：“不知老居士家中另有何人？”

那屋外有一块坝子，两个小孩在那光着屁股玩耍，远远见有人过来，忙进屋去叫大人，谢铭舟走到院坝边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衣衫褴褛，正探了斑白的头来看，谢铭舟作了一个顿首道：“老居士慈悲，小道有礼了。”那老婆婆见是一个道人，连连客气，又叫小孩倒了茶水，搬了板凳出来坐。

老婆婆求之不得，赶紧带了他进了内屋，只见床上躺了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见老娘带了人出去，满脸迷惑，老婆婆对他道：“这是路过的先生，请来帮你看看你的腿。”

谢铭舟问道：“怎的断骨错位如此严峻?”

那老婆婆道：“说甚么打搅？这山里偶然几个月都不见人，有客人来都欢乐呢。”

谢铭舟对老婆婆说道：“老居士，我本是崇龛钦真观削发道人，因遭了兵灾才逃来泸州，现和我门徒在泸州也住了一年，不过尘凡闹市，终不是我削发人所居，传闻这古娄山山川险要，风景独好，故此想来此地找个处所清修，倒是打搅您老了。”

谢铭舟道：“没事，能医，我先帮他正骨。”说罢双手搭了上去，运了真气悄悄抚摩，那男人只觉舒畅，满身都放松下来，就在此时，谢铭舟双手用力，一拗一拉，断骨已经接好。那男人痛得嘶声惨叫，婆媳两人也在中间手足无措。

“我可没银子付诊金，再说我自已敷了草药的，过不了多久就好了。”那男人呲牙裂嘴地对谢铭舟说道，显是痛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