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辽东悲怆[第2页/共3页]
“二贝勒,息怒,尼堪就是如此不堪,不杀服了,不平帖。”劈面莽古尔泰插话。
沈阳,大金国都城,虽说自辽沈之战后数年已过,但是沈阳还没有完整规复昔日的繁华,市道非常的凄清,汉人仓促而行,看到女真人路过仓猝绕行,唯恐惹怒女真老爷,被立毙刀下,在这里汉民的职位连蒙前人、朝鲜人都不如。
一时,室内又是清寂无声。
刘福贵眼中无神的依托在窝棚里,心神不知到了那边。一旁的邹怀恩长叹一声,欲劝无语。两人既是邻居又是发小。邹怀恩十岁出头父母双亡,只剩小他两岁的mm,没有刘福贵一家的布施,兄妹俩早已死了。
厥后几年展转于金州自家的几个庄子,在光复金州中其父抖擞呼应,光复金州后,家人在金州安设下来。
“我儿,此话≦,不要多讲,传到汗王耳中,祸事矣,”代善当即禁止了岳托,“我朝原在抚顺东北,田亩人丁希少,刚进辽沈,辽东人丁田亩几尽于此,各个贝勒、固山额真,牛录章京哪个忍得住,就是阿玛我也忍不住,汗王不发此令,恐众皆有怨,另充分八旗各部人丁粮草,觉得出征助力,也不说有大错,然,各部严苛太过,占其产,夺人妻女,逼其为奴,终至烽烟到处,虽无大敌,然袭扰纷繁。也就是以,惹怒汗王,言尼堪皆不成信,应尽斩之,虽是气话,然那个可劝。”
食不充饥,衣不蔽体,百口为奴,女子被辱,就是我也设法逃脱,何况尼堪乎。谁是蠢材。额格楞吐槽不已。
城南,范文程府,范文程,高鸿中相对无言,油灯暗淡灰黄,室内寂静。
两人相顾沉默。
“宪斗,咳咳,勿急,汗王本年六十有七了吧,前日听闻往年交战大亏本身,咳咳,茶不错。”高鸿中用心喝起茶来。
前两批船运走的都是大户,散尽家财,买来船位,留下的都是苦哈哈,可也得熬着,用旅顺兵爷的话讲,朝廷不会不管,毕竟数十万辽民嗷嗷待哺。
范文程蓦地愣住脚步,看看高鸿中,心中冷静考虑,如果汗王薨,代善、皇太极何人及汗位,至于阿敏、莽古尔泰,在他看来,不过是穿上贝勒服的贼寇,勇不足而智不敷,别人则没有声望气力,不值一提。
“阿玛,家中庄中汉奴叛逃日甚,本年庄中田亩只种了七成,上秋恐产出未几。”岳托合上茶碗说道。岳寄身量健硕,方脸短须,两眼有神,夺目刁悍。
“话虽如此,本年我两蓝旗收成太少,可恼可爱。”
旅顺城头,衣衫褴褛的官兵麻痹的看着这统统,几年来已是数次大范围灾黎潮了,由怜悯转为麻痹,连利用辽民安稳别闹腾的借口都是张口就来,朝廷不会不管如此,只是大明真的在乎这一众蚁民吗,不知啊。
与数百族人、仆人仆人走了半晌,吴群终忍不住转头瞭望,只见阳光下广袤大地的远方,几缕黑烟腾起,相互缠绕,与蓝天大地相衬,刺目至极。
很久,“今地盘残落,人丁散落,复州之过后,汉人惊惧,唯恐步厥后尘,也恐后代子孙居此,俱争相流亡,其势不止,鞍山,辽阳,盖州,复州背叛纷繁,”范文程干巴巴的声音在室内反响。
“阿玛,汗王令全夺汉人田亩,财产,人尽为奴,不得具有私产,只为八旗耕作,有血性的抵挡或竖反旗或为盗贼,没血性的也大量流亡,长此以往。。。”岳托忧愁的看看自家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