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星宿异象(1)[第2页/共3页]

“是么？”牟斌挑着眉，这么多年来他对雪若芊所谓“通天遁地”的本领还是持保存态度，总感觉那些五行八卦算出来的东西，可巧的成分太多，“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内心想甚么？”

“又是送给她的？”雪若芊笑了笑，颀长的眼睛像是藏了很多的故事，细细碎碎淹没在眼角的柔光里。

她说完这句话，复而垂下头去，额前的长发垂到了胸前，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只是一名小小钦天监，宫里的事，我哪有你晓得的清楚？”雪若芊仿佛没闻声他的题目，只是苦皱了柳叶眉，收回一声哀叹。

她的神采在半明半晦的烛光里，几近要被熔化。牟斌走近她身边，见她在纸上写的是“日短星昂，以正仲冬，白虎七宿中的昂宿突生异象，天谗之星作怪。”

牟斌面色凝重：“说闲事吧。”

牟斌皱了皱眉：“我只要听实话。”

“你如何晓得是我？”牟斌反手关了房门，问了她一句。

“你少拿我开打趣，我岂会不晓得你？”他微微扬开端，“说过多少次了，你的美人计，别用在我身上。”

“是牟大哥吗？”他模糊听着前面有人在说话，隔着十来丈的间隔，那股轻荏弱弱的声音像是仍然缠绕在耳边，刚好能听清楚，像是苏挽月的声音。

“你要的问的事，我已经写给你了。”她停下了笔，瞟了他一眼。

“我明白。”他应了一句，眼神变得暖和起来，轻声说，“明晚便是除夕，再替我求一个安然符吧。”

他和雪若芊了解多年，但最受不了的，莫过于她顾摆布而言他的风俗，不管准还是不准，她总该说点让人听得懂的话吧！

牟斌畴昔扯了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定睛看完，然后问道：“仲冬是上个月，那天谗之星讲谁？此事可有转机？”仲是每一季的第二个月，仲冬指的是农历十一月，毫无疑问，雪若芊笔下所指恰是废储之事。

雪若芊勾了嘴角含笑了声，仿佛感觉他这一问实属多余，“我们熟谙多少年了，我就算闭着眼睛，也晓得你内心想甚么。”

雪若芊的字不像普通女子的清秀娟丽，反而龙飞凤舞，行云流水毫不拘束，宣纸上的墨迹很快衬着开来。

“如果我说，你今后会死在锦衣卫诏狱当中，你会信赖么？”雪若芊挑了眼角看着阿谁满脸正气的人，又哀叹了一声，“结局是没法窜改的。你早些晓得，亦只是平增烦恼。”

高高的观星台上，一名身姿袅娜的钦天监正在磨着墨，好将天象变幻详细记实在观察簿上。她年纪并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袍，随便挽了个发髻，垂下来的披发显得人有些怠倦，又多了几分荏弱。

“是吉是凶？”牟斌站着没动，将怀里剩下的银票全递到了雪若芊面前。

“牟大人，如何有空来我这？”她抬眼笑了下，那是一双颀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娇媚勾人。

早晨起了雾，牟斌不惧黑，只是些微不适地上的湿滑，走得有些缓。

“你一向在这里等我吗？”他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和惨白的小脸，顿时有些肉痛。

“你既然晓得，又何必问。”他并不直接作答。

“既然来了，站在门口一向不出去么？”她抬眼望了下房门，声音很轻，但在四下沉寂的时候听着非常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