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庸夫人(1)[第2页/共5页]

芈月被孟嬴拉着从长廊奔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由惊呆了。

孟嬴也伸开手作翱翔状：“我也要飞，飞过昆仑，飞过青丘……”

庸夫人哈哈一笑，拉着两人站起来，拍掌道：“来，我们跳舞。”

孟嬴的身形颤抖得更加短长，俄然间失声尖叫道：“谁也不能逼我，谁如果逼我嫁燕王，我、我宁肯去死！”

芈月和孟嬴唱着跳着，终究体力不支，相扶着倒在女伎的身上。

孟嬴哽咽着道：“母亲，你去跟父王说，让他收回成命。父王一贯对您抱愧于心，您又向来未曾求过他甚么。以是您若去求他，他必然会承诺的。”说着抬开端，充满但愿地看着庸夫人。

白露道：“夫人在宫墙上看夕照呢。季芈若畴昔，沿着那边的回廊走到底，沿着台阶上去就是宫墙了。”

两人晕头晕脑地跟着庸夫人转到正在歌舞着的女伎中，跟着音乐不由自主地一起跳起舞来。

芈月游移地问：“这是那里？你是谁……”

庸夫人亲热向她招招手道：“季芈？楚国来的王后是你阿姊？”

孟嬴用低低的声音说：“我晓得，傅姆也说过，我既然做了秦国的至公主，享用了国人贡奉，那么便要支出代价。秦国的公子们要疆场浴血，秦国的公主便也要作为诸国的联婚……”她说着，倒是越说越气愤起来，“不，我不肯意，我宁肯去疆场浴血，也不想去嫁一个老头，我一想到我要和一个这么老的男人……我，我就感觉恶心！”

但见落日西下，映得墙头一片金光。

庸夫人不再说了，沉默很久，俄然说：“你传闻过南子吗？”

既见君子，并坐鼓瑟。

庸夫人朗笑：“我这里的牡丹花，年年到这时候盛开，你何必我来叫？倒是本日这支歌，是方才排练的。幸而你这时候来了，再过半个月花期尽了，我就要带人入山郊游，你可就会扑空了。”

阪有漆，隰有栗。

芈月也笑嘻嘻地被她拉着转圈，大声地问：“你说是甚么意义？”

孟嬴顿了顿足，急道：“母亲，我有事要同你说……”

孟嬴嘻嘻地笑着鼓掌：“对，有酒且乐，有歌且舞，管他甚么该死的燕国，管他甚么混蛋的父王……”

孟嬴抬头喝了一大口，放下酒坛子，张口呵着气，昂首向着芈月招手：“季芈，你也来喝。”

庸夫人浅笑着，看着两个女人轮番喝酒。两人的脸很快就红起来，身材变得摇扭捏摆。

孟嬴不晓得她提起南子是何意，惊奇地看着庸夫人，道：“是不是昔年的卫灵公夫人，‘子见南子’故事里的南子夫人？”

芈月沿着墙头渐渐地走着，却模糊听到哭声。芈月猎奇地走畴昔，转过一个拐角，此处便是墙头的正楼，却见庸夫人坐在楼前，孟嬴扑在她的怀中，低低哭诉。从芈月的角度看畴昔，只能看到庸夫人的背影。

孟嬴抬开端，眼中尽是惊骇：“不，不会的，父王他……”她满心俱是不甘和气愤，但在看到庸夫人的神采时，俄然泄了气，伏在庸夫人腿上大哭，“可我如何办，我如何办……”

芈月站在一边，只感觉本身成了多余的人，踌躇着不晓得应不该该上前去。

庸夫人拿起酒缶，问道：“你喝酒吗？”

孟嬴已经放开芈月的手，喝彩着扑到那白衣女子的怀中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