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菜市场的热闹[第2页/共3页]

“大叔，这是我们家的豆花，尝尝吧。”

常老五摊前买白菜的人未几，称着空地，他毕竟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娘子，这招学徒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放心，我们今后还会挣到更多银子，睡在银子上面都行。”

眼角余光瞄见那小郎君站起来翻开了大木桶盖子，取了个碗，舀了些白花花的东西，撒了吧不晓得是糖还是盐的出来，添了个勺子，两只小手端到了他跟前。

每日辰时是城东菜肆最热烈的时候，满满铛铛满是拉货的、卸货的、理货的，圆滚滚的明白菜、色彩素净的辣椒、红白清楚的鲜肉、活蹦乱跳的鱼虾、嘎嘎乱叫的肥鸭、金黄诱人的橙子……生果蔬菜肉应有尽有，便是山珍海味也时不时呈现。

“我们不卖这个，卖的是豆腐，豆花是免费赠送的。”小郎君指了指那四个方框。

但是本日倒是例外，常老五挑着两大筐新奇小白菜过来时，他常日的位置早有人在，是个十岁摆布的小郎君，正坐着张板凳，守着一条宽广的长条凳，长条凳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木桶、一堆小篮子、一叠碗勺和四方框不晓得甚么东西，凳子中间竟然另有一桶净水和一个炭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口小锅。

常老五只好接过来，捏起勺子舀进嘴里，温热的豆花入口即化，只余下豆香和清爽的甜味，不由赞叹：“是个好东西！”

至于招学徒这条，常老五表示本身见过的世面实在太少，谁家的独门技艺不是藏了又藏，恐怕被偷学了去！哪怕招学徒，不学上个三五年，给徒弟家做牛做马，又那里学的了外相，俗话说：“教会门徒饿死徒弟。”真本领可没有那么轻易学到。

晚睡夙起伤不起，搬物料归去的几趟里，沈小漾已疲惫不已，沈二郎却兴趣勃勃，明显眼底乌青却不见涓滴倦怠之色，镇静地说道：“阿姐，四框豆腐我们卖了一两银子呢。”实际上应当更多，家里另有两框呢，那桶豆花还是免费赠送的呢。

瞧见这晶莹如玉的一碗别致玩意，常老五有点不美意义：“这如何好，你们还得卖呢。”

“天然是真的。”

菜肆大部分摊位都是通例摊位，摊贩们每年插手官府的投标所标来的，付出了一年的房钱后，便能放心卖上一年菜。也有小部分临时摊位，每日都有人争夺，需得早早过来占有位置。

炽热的不止是常老五，辰时一到，菜肆里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沈家豆腐摊前更是挤满了人。豆腐固然是新奇事物，爱吃螃蟹的人却很多，特别是寻求新独特异的大户人家们，采买是挖空心机选最好的、最新奇的、最奇特的食材给主子们，说不准哪天一道奇特的菜就能让他们获得喜爱。

估计连铺子都要开不成才来菜肆卖菜，好端端的商户一下子沦落到与他们这些走夫贩卒为伍，日子怕是要艰巨咯。

东西卖完了，沈小漾和沈二郎清算摊位，将碗勺锅子洗濯洁净，这些东西分了几趟运过来的，幸而东十三街离菜肆不远，不然也赶不及。

沈二郎则呼喊着：“卖豆腐啦！十文钱一块豆腐，买四块豆腐送一碗豆花！”

常老五家长年卖菜，因客岁未曾标的通例摊位，本年不得不辛苦些，每日卯时便早早过来占了摊位，因他家来得最早，常常临时摊位最好的位置便都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