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蜜供花糕[第2页/共2页]
阿蝉拿也不敢拿,“...上回小德子去神武门换赋税,拿了一块儿比这还小、比这绿还浅的玉坠子,换了十二两银子!”尽力让身材离那玉坠远些,撞了撞含钏胳膊肘,“发财宴客!发财宴客!”
含钏看那块玉坠的眼神,跟瞧见徐慨从棺材里蹦出来、瞧见安哥儿叫她娘、瞧见有人做豆腐脑放了黑糖一样一样的,充满了不成思议、神神叨叨和花容失容。
实在含钏也不晓得为啥供奉给观音娘娘的蜜供点心要做得疏坚固糯,万一观音娘娘牙口特好,就喜好吃有嚼劲儿的,硬道的?
转来转去,这块玉坠如何又回到她手里了!?
含钏抖了抖喉头,脑筋晕晕乎乎的,像搅了一团浆糊,这玉坠她熟谙得不能再熟谙――徐慨常挂身上,东西不大,做工精美都能入眼,是没啥钱但又得撑场面的皇子最喜好的装束。
“谁都晓得,顺嫔那儿不过是过道手。调教好了,最后,还得落在四皇子处。”白爷爷眼睛里闪着精光,“跟在主子爷身边的出息...”
玄月初的仲夏天儿,含钏觉着后颈脖子像浸在了冷水里。
含钏正发着愣,被一撞,几乎吓得灵神出窍。
梦里,徐慨也将这块玉坠送她了。
这福分,求求了,谁想要谁拿去!
这练的就是火候功底了。
含钏一边打着蛋糊糊,一边思路飘到天涯外。
张姑姑乐呵呵的。
“钏儿....钏儿!”白爷爷先抬高嗓子,发明这女人傻愣愣的,眼睛心机都在那花糕上,便一记闷勺敲了畴昔,“钏儿!”
等午歇回耳房,阿蝉和香穗、谷儿两个小丫头围着含钏开香囊,让含钏想起,梦里头街坊围着博彩店开奖的时候...
我美意为你熬粥,你却拿我作筏...
寒气,从脊椎骨伸展到脖子。
她特别喜好这个玉坠子,特地熬夜打了一条五蝠络子挂脖上,厥后有了安哥儿,她就将这葫芦坠子转送给了安哥儿。
指不定啥时候就踩了坑。
含钏咬牙切齿。
“钏儿!有丧事!”内膳房掌事张姑姑喜气盈盈出去,前面跟着个素净打扮的宫人,径直向含钏走来,张姑姑笑出褶子,话语间阿谀着白爷爷,“白爷带出来的丫头,真行!昨儿个给九皇子熬了粥,今儿就得赏――一碗饭换一个赏,到底是咱内膳房赚很多!”
含钏的“福分”还没完。
白爷爷过来的时候,含钏拿着一双一尺长的筷子,踮着脚在油锅里给花糕翻面,膳房的模型都用得特别喜庆,妃嫔小首要用的就是并蒂莲花呀、喜上眉梢呀、石榴抱子呀,老太后供奉在观音娘娘跟前的,就是五瓣莲、九重竹等梵家款式。
含钏默了默。
这头刚将玉坠子藏好,那头白爷爷喜气洋洋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