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杞人忧天?[第3页/共3页]
“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此节制也。”包拯凛然道。
“其他远些处所,或非全蚀而为偏蚀,而向来天文历都以全蚀犯都城为最大忌。”杨惟德道。
车子颠簸了一程,文彦博渐渐转醒,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
“这火犬,可也叫天狗?”
明天他的另一项任务是伴随官家,赴城南圆坵祭奠。这项求歉收的传统自汉以来已越千年,凡是主祭都由天子亲身担负,由此向天下揭示天子对农桑的正视。但是本年略有些分歧,儿歌里写了然吞扶光昂首真龙,仿佛表示了他会在仲春二日蚀中被迫屈就。官家也曾一度落空了亲赴雍丘圆坵,直接应战儿歌的勇气,想要他日子,但是群臣纷繁反对,以为那会被百姓解读为对天的惊骇,进而产生天命是否还在大宋的猜忌。因而终究,官家才硬着头皮决定按老日子来祭天,同时破天荒带来了皇后收养的宗室子赵宗实,传闻是因为前枢密院史,集贤殿大学士、临淄公晏殊入宫见了官家。
“后汉书天文志云:日者,太阳之精,人君之象。君道有亏,有阴所乘,故蚀。”
包拯一起板着脸,这些天来他每天都在不忿,不但仅因为儿歌另一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正稳执盟主,而是他并不想乞助天师法力扳回一城,靠邪术打败邪术。
“那谶诗的第五第六句,是否同时产生在本日?官方所言的天狗吞日想必就在明天,而所谓火犬摆荡社稷,会不会应在这雍丘县的圆坵上?”
“但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鬼神之事,何必辨明透辟?为君为臣者,宁肯托其有,不时如临神明,到处行事谨慎尤恐失德而逆天命,如此善政自出。若不信神明,便刻刻无敬恐惧,肆意逆天而行,则亡国不远矣。”文彦博道。
“言虽有理,却只是庙堂高论,并非务实之策。”
文彦博摇了点头,明显对这个字面解读答案不太对劲。
“文相,须知先圣却不语怪力乱神。”
老杨登上车队中第七辆马车,已然相称靠前了。文彦博与包拯已然在那边,固然他们至今赋闲,但是却对峙一同祭拜彼苍。大抵也想看看,谶语是否应验?
“也无妨嘛,光阴紧急没法应期,过几日到了再说。”文彦博出言缓颊。
“本日若雪不断,云不开,日蚀不显,则儿歌第五句的吞扶光真龙昂首失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