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3页/共3页]
好久以后,瞿唐阴沉着脸,从牙齿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柳氏那贱人!”
在递到宫里头时,赵潋便心想着,她不如请两个捉刀代笔的谋士到家里来,平素写个信也不消这么吃力。
“哦?外室?”怎的一个说是“妾”,一个说是“外室”?但跟着瞿唐这二字一出,柳黛快速一声抬起了头,眉头大皱,愠怒地瞪着瞿唐,这个负心人又说了谎话。
“哦。”赵清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
瞿唐愣着,抬开端来,“公主,此人是我外室,公主倘或不喜,我着人随便打发了就是,公主何必为着个外人与我置气?”
岂料赵潋竟真是个实战派,在确认嫁人这块儿实在行不通以后,她干脆便换了一条路子,当真往府里请了两个谋士,对外是如此宣称的,可在朝在野,公主这个放荡淫.乱的名头是彻完整底摘不下去了。
赵潋方才与柳黛在这儿等了两炷香时候,听其言察其行,觉着是个进退有度、脑筋清楚的女人,倒不像是作伪,反而这个瞿唐起眼不搭后语,一身的……她探身凑得近,鼻尖将那酒香一过,不觉挑了挑唇,面色一沉冷嘲笑道:“这一品花红只要东篱居有窖藏二十年的陈酿,豪情准驸马方才来时,正在东篱居与小倌儿喝酒?”
但骂瞿唐,骂他始乱终弃、为非作歹的声音却弱得很,可见这承平世道里头,男女老是不公允的。
“公主我……”
瞿唐怒喝:“闭嘴!”
东篱居甚么处所,那是汴梁最大的小倌儿馆,要说新河瞿家的贵公子养几个美少年,传出去最多让人打趣几句,但王谢世家的公子出去嫖,就真得教人笑破口!
敢情是又瞎又瘸么。
太后正守在赵清跟前,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赵清灵巧地卧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只是神采惨白,神容衰弱,没甚么光彩,太后将赵潋给的信拆开来一读,便沉怒地阖上了信,赵清便问道:“母后是在为皇姐的事操心么?”
另一个,倒是由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推着轮椅出去的。但赵潋委实为之冷傲,一见便不能移眼。赵潋忙翻了翻另一只木牌,君瑕,姑苏人氏,贩棋为生,在汴梁亦有财产……赵潋懵懵懂懂地想着,他该当不是像卢子笙那样揭不开锅了,但既不短吃喝,来公主府做甚么?
他还待解释,赵潋插着腰便是一脚踹下去,正中瞿唐胸口,他砰一声便今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