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诗乃心发[第3页/共4页]
一呼一吸之间,香囊自四周八方,乱飞!
一拂袍摆,落座。
“呵呵……”
而此时,刘浓悄悄一叹,淡声道:“同类比拟应,固天理。”
陆舒窈问陆纳:“七哥,是他操的琴,对吧?”
“扑!”
陆舒窈偏过甚,温言:“大哥,七哥说得对呢。作诗,立意最难,那,那刘郎君能具那般诗意,胸中定藏垒垒丘壑,且深不成测呢!”
言罢,他负手而立,嘴唇上扬。以庄言庄,以庄制庄,以“简”引出刘浓的《无形论》,再行之格物,以无形而制无形。辩难有度,步步皆扣,不愧是久经清谈辩难熏陶的人物。
顾淳正待言之,却听他再道:“天机不成泄,若论究竟,以天下为沉浊,不成与庄语!”
“妙哉!”
“不然……”
陆舒窈一声不过,刘浓扬起了眉。
祖盛在劈面猛地一拍案,冲着他紧紧的捏着拳头,抖了抖,咬牙切齿道:“瞻箦,妙哉!”
静!
陆纳哈哈大笑,挥着宽袖迈至九转口,脸上洋满喜意,一把拉起刘浓:“走,我给你选了个好处所,正适一会群英也!”
天不从人愿!
“七情俱入景!”
顿住!
抹勺低着头不敢看他,半天,蠕道:“我想替小娘子投一个……”
陆纳看得大乐,放声大笑,比本身得人奖饰更加畅怀,一转头,见小妹的女婢抹勺掂着足,右手扬着香囊欲投,奇道:“咦,抹勺,莫非汝……”
朗声道:“若论诗意,怯不敢居之。然,肤见觉得:诗乃心之发,心正则诗正;心颠若狂,诗必亦随风,漂渺难捉。再言诗意:喜、怒、哀、思、悲、恐、惊,如此七种,皆可入景,皆可入意。以心画骨,是为心触!以意行文,是以风发!不成扼守而困城!”
击退好辩的顾淳,再击败几个想借其立名的士庶后辈;想以辩难而阻之的世家青俊们,一时候皆是筹措,不敢再前。倒是那些世家女儿们,却听亮、看亮了眼睛。
陆纳瞥一眼祖盛,见其端倪舒直,方才所咏之诗亦不错,便揖手笑道:“瞻箦之友,便是我之友;陆祖言,见过茂荫兄!”
俄然,一个女郎壮着胆量,悄悄抛出个香囊,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刘浓面前。
“俊也,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陆纳眯着眼,细细考虑,悄悄替刘浓捏着一把汗,虽说顾淳此言有雄辩之意,但辩难本就如此,不穷个究竟毫不罢休。一转眼,不知怎地就溜至桃树下,待见那丛大紫正在小扣案面,细心阖眼一辩:“咦,格,格格。”,随后大喜,望向刘浓。
“好美的郎君,真壁人也!”
顾淳本欲削尖脑袋再上,闻听一声轻唤,恰是树下阿姐。顾荟蔚摇着头,心道:这个刘郎君,已初见章统矣,阿弟不是他敌手!不成再辩了,再辩只会越败越惨!
“我,我……”
飞腾,这才是飞腾。
她轻点三下视线,浅浅弯身:“谢过刘郎君!”
顾荟蔚见陆舒窈徐行浅行,目光一向相逐,心中极是佩服,暗道:陆家小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小巧剔透不滞于外物,致情致极也,难怪其诗不成以平常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