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对美婢[第1页/共4页]
刘氏取了丝帕抹了眼角,又把刘浓的脸上也抹得洁净,问道:“我儿,事情都如何了,你快说给娘听,莫要啥事都哄着我,不让我晓得!”
刘氏见刘浓微疑,便笑道:“这是巧思和碎湖带着来福去购买的,一并还购买了些家常器具。虎头,她们心灵手巧,还能识字,可知书达礼呢呢。巧思、碎湖,快来见过你们的小郎君!”
士族,还是要极力去谋取,若真沦为豪门庶族,那也实在让人胆战心惊了些。只不过此事有卫玠帮手筹划,不用心急。欲速则不达。顺势而为,披棘而行,水到渠自成。终有一天,本身也能建得庄园揽山川,笑看风云比肩齐。
溪上小桥过于狭小,牛车不能通行,刘訚便领着朱焘的侍从绕林而行。刘浓担忧娘亲的病情,疾疾的踏着小桥,边行边问来福大夫如何说。
刘訚在屋外候得已久,晓得小郎君是在收人之心,便大声道:“小郎君,朱府君的侍从已经走了。临走之时,把车留下了,说是府君交代将牛车一并送予小郎君。小人方才点过了,有两千贯!”
李催猛地昂首,大喜,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固然只来了大半天,但是对这户主家极是对劲。主母是个荏弱仁慈的,小郎君虽是年幼,可传闻极有手腕,亦能护得他们全面。若真能入得刘氏家生,那他们就再也不是流民,再也不消担忧受人剥削。而家生子与耕户分歧,耕户可聚可散,家子生则世世代代的跟着主家共荣共辱。
刘浓大窘,他方才避过了郗鉴赐字赠玉之事,没想到还是被母亲问及,只好答了。
年长的男女四十高低,是对伉俪,男的叫李催,女的余氏。两个小孩,一个叫旺儿八岁,一个叫狗儿六岁。巧思和碎湖都是李氏佳耦的女儿,他们本来是北地的小富农,在南渡之时赶上了强盗,本就未几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到了建邺,无法之下,只好卖女儿求保存。只是倒底舍不得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愿如果有人能买,便一起买走。
来福在竹林小桥边翘首张望,瞧见了牛车,边跑边呼。待瞥见刘浓从青帘中探出个头,向他挥手。他脸上的神采,刹时由焦心转为欣喜。
刘訚扬着鞭,笑言前面的那辆车启码有得上千贯。刘浓再如何沉稳,此时也嘴角微挑,蒙郗鉴赐字赠玉,再得朱焘赠财,实是他所料未及。得了些这车财帛,再加上卫玠所赠百金,建庄园的钱便多少有得一些了。
稍后,心宽且安,刘氏本就有病在身轻易犯倦,说了会话,便歪着睡了,两个婢女婢着。刘浓本身也有些困意,便悄悄的拜别。
刘浓心中微奇,回过身,看着他几翻欲言又止,一脸的窘样,便笑道:“我先去见过娘亲,一会,你把你买的人都带到东楼偏室去,我见见他们!”
刘浓怕她担忧,便将事情都一一说了。
“小郎君……”
香!
另一个婢儿低声道:“小郎君,夫人睡着了。”
来时车单,去时成双;来时忐忑,去时洋洋。
刘浓头也不回的道:“也好,我们今后需求很多的人手。”
刘浓心中既是暖和又是难堪,毕竟他的灵魂比这娘亲还要大些,多少有些不适应。刘氏可不管,只顾死死的磨,深怕一个不谨慎,他便又不见了,而这统统都只是一场梦。
刘浓笑了笑,轻手重脚的转过屏风,方才走到床边坐下,谁知刘氏睡得极轻,挣扎着醒了过来,瞳孔微缩,继尔大放,呼道:“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