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斯人已逝[第2页/共5页]
桥然抚掌叹道:“松下三问,一答辩胜一问,非论是何人答出,皆可敬也!”
闻得哼声,支遁神情窘然,亦不知怎地,其面对华袍郎君时,总让人感觉有些奇特,恰若被缚之鹤!
“哼!”
支遁讪然一笑,毕竟另有牵念不至烟过无痕,遂转移话题:“萧然向来性傲,此时不肯闻刘郎君咏诗,料来已然心折,只是珍惜颜面尔!”
山穷水尽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且慢!”
“噗嗤……”
……
刘浓惊奇,面却不改,揖手道:“刘浓谢过萧郎君!不知是何事?”
支遁搓掌笑道:“瞻箦志存于胸,缘法亦不成摧之。若论风韵修拔,吾所见闻者,唯王氏郎君,可与汝共辉矣!”
华袍昂但是出,漫眼掠视四下冠带,嘴角一裂,独自而去。一干郎君顿时愣了:他出来了,那,那定是刘瞻箦了!华亭美鹤刘瞻箦……
恰是,今方我纵声于湖,有诸君为证!
刘浓渭但是怔,不由地想起那年已六十尚且搬砖不堕志的老翁,真是字如其人,拔之若峰,不忘其韧也!
桥然神采微愣,随之而喃,而后点头道:“然也,已然拜别。”
谁?何人?何人可三问皆答!
嗯?
华袍郎君嘴角一歪,眉端轻扬,侧身向刘浓拱手,淡然道:“刘郎君,萧然受人之托有事相告!”
寂静!哗然!
“然也!”
一名郎君见僧童座前香已燃烬,看了一眼墙内,仰天而叹:一墙之隔,恍若隔得三世矣!
临走时,支遁看着面前美不成言的玉郎君,思及这一日前后心历,一时竟无言。很久,方自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刘浓,笑道:“瞻箦,可否替我存掌此物,待你至建康后,你我再续。”
“哦!”
祖盛道:“出来瞧瞧!”说着伸手推篱笆。
“兰陵萧然!”
行至篱笆前,桥然朝着院内揖手,大声道:“吴县桥氏桥然,携友拜见老先生!”
“唉!”
而此时,广州为蛮荒之地贼人四起。陶侃本身前程尚且堪忧,却犹自不忘其志,对刘浓与祖盛期以今后拔擢。需知刺史普通是正四上、下阶,然亦有例外,广州刺史便不过是正五,皆因州亦有上、中、下之分。
“因为,因为……”
唉!陶龙骧……
沉默而退!
刘浓、桥然齐笑。
桥然答道:“不知!”
世人徐步而出,踏碎一地惊羡目光。
刘浓淡但是笑,接过萧然递出的信帖,只见帖上书着四字:瞻箦亲启。字锋苍劲若古不似王、卫,亦与陆纳、朱焘、郭璞分歧,更不消说那两位女郎。拂平心中奇疑,将其揣入怀中,揖手道:“谢过萧郎君!”
闻者皆笑,笑声洒落身后,跟着水纹斜作两行。
……
和尚会心而笑,随后想起支遁与兰陵萧氏间的纠葛,劝道:“支贤弟,如果不肯再避,理应……”
顿手!
法虔言作为初次答出松下三问者,岂可轻视,遂请刘浓当众咏赋,以便与世人共赏尔。此举为积储申明之途,刘浓自是受其美意。
“不敢受也!”
“且随我来!”
左手缓摆背后,右手挽袖在前。
待情起时,面带笑容,朗朗三首长诗携着清风涌洒而出,惊得满座俱震,便是替其代笔的桥然亦满脸惊诧,竟健忘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