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针锋相对[第2页/共4页]
朱府君眉头轻皱,仿佛正在想,刚才说到哪儿了。沉吟细思,却怎生也想不起来,心中更怒,把那县丞一撇,颤颤危危的怂包样儿,果然是个德行势孤的。再一看刘浓,但见他站在堂中,受世人环围捭阖而视,却不卑不亢,沉寂风雅,轻风拂过葛袍,引得袍角如徐而展。
“且随我来!”
而堂后远处,还在不断的传来朱府君的奖饰:“妙哉!”
得此一言,他顿觉气度开阔。是啊,固然是个一隅府君,可依他朱焘之能,只要日日砥砺,又何尝没有领将在外的一天呢!
“嗯。”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居。
“妙哉!”
张芳道:“命你速速前去,将其家人家仆一并带来,不得有误!”
刘浓按膝而起,直直的站起家子,抖了抖衣袍,正了正青冠,缓声说道:“县丞为何只凭一面之辞,便肯定刘浓不是士族?”
真是干脆利落,朱焘抚掌而赞,摆布一阵盘桓,似在酝酿,半响,朗声道:“子曰:不患无位,患所未立;不患已知,求为可知也。请引老庄玄经而答。”
“哦,士族后辈。”
刘浓嘴角微弯,一闪即没,答道:“德不孤,必有邻,反之亦同。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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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县丞所知……”
说着,他缓抚动手中白毛麈,斜斜的靠在了堂案之侧,一双浓眉大眼饶有兴趣的瞅着刘浓,嘴角则带着盈盈笑意。既有朱紫前来互助,他当然不会治刘浓的罪,不过如果能把这玉树临风的小郎君难上一难,又有何不成。
刘浓朝着县丞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士族后辈,上不跪大人,下不倾百姓。只跪六合与父母,县丞何惊?”
刘浓心中微微一跳,但面不改色,揖手一礼道:“请府君出题!”
心中冲动,不由得一把就抛了那手中的白毛麈,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的握着刘浓的肩臂,眼中竟模糊见得有浮水深藏,仿佛深闺女儿般瞅着刘浓,脉脉不得语。倒把刘浓吓了一跳,身子不住的扭捏而摆。这,这朱府君朱焘,没传闻过他有龙阳、孪童之癖啊。
“府君……”
差役头一脸的惊奇,事关士族,府君还没过问就要收监,大有不当啊,何如县官不如现管,这拿人也在县丞的职责以内。
朱焘初听他引老子之言,略显生涩,更仿佛有些文不对题。可经他这一补释,细细咀嚼,只觉回味无穷。似秋风拂过大江,又仿佛正置身于苍茫云海,迎头有得一轮红日高悬,照得人身心明朗。他自小便经文习武,本想入军,提马而逐中原。何如家属不依,反倒让他来这石头城,当个闲得蛋疼的府君,心中烦闷已久。
总算把你引出来了!
未几时,牛车便至,车夫携着小郎君落定。那小郎君整了整冠,略略适应了那稍显刺目标阳光,悄悄的拍了拍本身的脸,昂首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