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探监[第1页/共3页]

尹平斥道：“秋月，你逾矩了。中郎将自有夫人顾问，你不过府中一个已经放出去的侍婢，有何资格再来为中郎将送衣物？还不快走！”

秋月看了我一眼, 便立即低下头去, 跟我施礼问安。“想来夫人是在婢子走后才同中郎将结婚的, 是以婢子未曾见过夫人，还请夫人恕婢子无礼之罪。”

虽说我同他白日里也是混闹过的，可因着害臊，我哪敢细细打量他那压在我身上的壮硕身躯，最多也就是闭着眼睛摸了摸。

此时蓦地见他精、赤着上身，即使这牢舍里灯火暗淡，可他那紧实的肌肉上泛着的幽幽光芒却还是清楚可见，便如带着响的硝石普通，腾地在我心间脸上点起数团火苗来。

离得近了再听她的声音, 虽和吴宛有些类似, 但却嗓音暗沉, 略有些粗糙，并不是吴宛那绵柔的声音。

她却不肯起来，仍旧跪在那边，神采哀恳地看向尹平。

尹平有些不悦，“你不是已然嫁人了吗？却在这里做甚么？”

尹平忙斥道：“秋月, 夫人在此, 还不先同夫人见礼！”

哪知卫恒听后，面色还是不见和缓，“既然父王不肯你们来看我，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做甚？还不快些归去复命，免得转头又惹怒了父王！”

这天牢的牢房俱是建在地底，极是阴暗潮湿，且氛围浑浊，我出来待了半晌，便有些受不了，一想到子恒竟在如许阴湿浑浊的监狱里待了这么久，更觉心疼，想要见他之心更加火急。

待听到我叮咛尹平派两名奴婢先带她回府时，她的眼中又显出绝望之色。

我在心底轻叹了口气，都说人无完人，要说卫恒文韬武略甚么都好，便只一点不好，那就是脾气上来了，性子有些暴烈难哄。

略一踌躇，我朝他微施一礼，头也不回地回身走出了牢门。

好轻易终究被狱卒领到关押他的牢舍，那丈余大小的牢舍内粗陋非常，莫说床榻，竟是连张草席都没有，只在一处角落里堆了一堆模糊披发着霉味的稻草。

我同他道：“还请尹寺人去查一查为何那秋月接连几天都呈现在天牢门前，却始终赶她不走。”

尹平陪着我去到天牢的厨房里热了带来的饭菜，又温了一壶酒，我单独拎着食盒重又回转到关着卫恒的那牢门前。

卫恒未着外袍，只穿戴一件薄弱的中衣盘腿坐在那堆稻草上，固然发髻微乱，容色却仍旧是凛然如峰，眼中不见半点惊骇服软之色。

那两个守门的军士有些忐忑地同我禀道：“夫人，这妇人几日来，每日都要来这门前求恳，便是持着刀剑吓她也摈除不走，她最多退后几步，还是站在门口，一待保卫调班，见到新的门卫，便又缠了上来。因怕出了性命，小的们也不敢真脱手伤了她，还请夫人恕罪！”

我徐行走到那女子身边, 尹平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以何身份要去给中郎将送换洗的衣物？”

这秋月到处都透着古怪，既已被我看了出来，如何能遂了她的愿，让她去见子恒，倒不如先将她圈在府里，再行详察。我低声对尹平低声叮咛几句，嘱他命人务需求看好了这个秋月，便取出卫畴赐下的令牌，带着尹平进了天牢。

我满面作烧，呆呆地盯着他宽广的肩膀发楞，目光忍不住沿着他背上的肌肉往下滑去，就见越往下越窄，收拢成个细腰，显得脊椎骨那处的凹沟更加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