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品评[第1页/共3页]
他倒也没急着让我点评诗文,先将座中之人一一为我引见了一番。我这才晓得方才那平视我的无礼之徒,竟然就是卫恒经常提起的吴家兄弟中的大郎,名唤吴桢,字公干,他边上坐着的文弱青年,是他的弟弟吴良,字公达。
他经常同我提及这几人,也曾提过想让我见见他这几位老友。只不过――
不消看, 我也已然猜到这匣子里装着的是甚么。
顿了顿,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件事,公子还是没有查出来是哪个婢女所为,她背后之人又是谁吗?”
“公子这是怪妾未曾衣带渐宽、形销骨立,饱尝对您的相思之苦?”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奥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瑰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古人,何故忘忧?
我虽微有不悦,但碍于卫恒的颜面,也没说甚么。倒是卫恒也发觉了那人的无礼之举,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我揽在怀里,扶我到他坐榻旁同他坐于一处。
借口找我来批评他们的诗作,实则不过是想让我看到他这首诗吧!
卫珠因前次之事,也不敢再过府来找我。让我有些惊奇的是,前次那往焦尾琴中偷放诗帕栽赃之事,固然有卫恒帮着卫珠一道公开里清查,竟然始终查不出当日到底是卫珠身边哪个婢子做下的。
可我早就发明,不管我说甚么,便是刺他几句,只要我是笑着同他说,那他便是再怄,也发作不出来。
似是感觉没能查出真凶,颜面无光,卫恒有些不敢同我对视。
余光里,我见卫恒唇角的笑仿佛有些发僵,酒爵中的酒水已然满溢而出,他却仍擎着铜壶持续往里头斟酒而不自知。
也不知为何,我心头俄然又生出那种不祥之感,总感觉我如果去,又会产生些不好的事来。
他抬起手想来捏我的脸,我也不今后躲,就那么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便又把手讪讪地收了归去。
因为除夕到了,卫畴便是再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也得家人团聚,吃上一顿团聚饭。
许是卫恒失了耐烦,干脆临走前让卫珠寻一个由头,将她身边的婢女,除了那日一向跟在她身边奉养的留香外,其他全都遣出丞相府,请姨母另给她挑几个妥当的婢女来服侍。而那些被放出府的婢女,则全都被卫恒暗中买走,便利持续查问。
有了此佩,我便可完成仓公遗言,待卫畴攻破荆州六郡时,想体例极力劝止卫畴废除屠城之令。
卫恒递给我一沓帛纸,“这是我同诸友写就的诗文,只要公达一人不擅此道,一首未作。为免公允,方才等夫人来的时候,我们已请公达誊抄了一遍,还请夫报酬我等批评。”
这几日来拜访卫恒这位副相的虽多,亦有携女眷同来的,但他晓得我不喜这些应酬,一概推说我身子不适,从未曾请我出去待客。如何本日倒想起这一出了?
这类感受自从前次诗帕事件以后,已经好久未曾有过了。
见我想要推让,尹平忙道:“中郎将叮咛,命小奴务需求请夫人畴昔。中郎将本日兴趣极好,先前同几位公子曲水流觞,各做了数首诗作,想要评出前三甲,一时辩论起来,谁都不肯相服,知夫人素有才名,慧眼独具,想请夫人去做个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