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品评[第1页/共3页]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奥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瑰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古人,何故忘忧?
那帛纸上所誊写的诗歌无一不是上乘佳作,每读一篇都令人耳目一新。
有了此佩,我便可完成仓公遗言,待卫畴攻破荆州六郡时,想体例极力劝止卫畴废除屠城之令。
采蓝道:“这是方才中郎将留下来的, 说是夫人一看就明白了。”
我一听便明白了都有些谁,想也不过是荀渊同吴家兄弟,另有王璨、徐甘、阮禹、应杨这几人。前三人同卫恒乃是少年时结下的交谊,非常深厚。后四人则因文采出众,极得卫恒赏识,同他是以文论交的文友。
有些含酸道:“我瞧夫人这两个月倒是过得极好,红光满面、神清气爽,半点也没有夫君远征,独守空房的闺怨思妇之情。”
“公子这是怪妾未曾衣带渐宽、形销骨立,饱尝对您的相思之苦?”
他经常同我提及这几人,也曾提过想让我见见他这几位老友。只不过――
他不肯多谈此事,目光落在我的发间,有些不乐道:“倒是夫人,为何不戴我送你的那枚簪子?”
我拿在手里细细打量好久, 仍旧把它放回到匣子里。想起昨日卫畴赐给我的鱼龙符佩来, 又另寻了个匣仔细心收好。
卫恒现在可说是他的嫡宗子,可他在诏令里却对这个儿子提都没提一句,既未赐他爵位,也未升他的官职。
这几日来拜访卫恒这位副相的虽多,亦有携女眷同来的,但他晓得我不喜这些应酬,一概推说我身子不适,从未曾请我出去待客。如何本日倒想起这一出了?
卫珠因前次之事,也不敢再过府来找我。让我有些惊奇的是,前次那往焦尾琴中偷放诗帕栽赃之事,固然有卫恒帮着卫珠一道公开里清查,竟然始终查不出当日到底是卫珠身边哪个婢子做下的。
许是想到阿谁被他亲手砸得粉碎的头一个兰花玉簪,他神采有些不多数雅。
顿了顿,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件事,公子还是没有查出来是哪个婢女所为,她背后之人又是谁吗?”
也不知为何,我心头俄然又生出那种不祥之感,总感觉我如果去,又会产生些不好的事来。
我却没他这很多离愁别绪,虽不时也会想起他,却也感觉我就一小我这么清清净净地住着,既无夫君之烦心,又无妾室之滋扰,就连宫中的卫华也再未曾找过我的费事,日子过得的确是落拓顺利之至。
“都是些甚么客人?”我问道。
因为除夕到了,卫畴便是再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也得家人团聚,吃上一顿团聚饭。
只要一人,虽身子俯下去了,可那脖颈却仍旧斜立着,昂首直视着我,眼中暴露冷傲的神采来,竟似看得痴了。
似是感觉没能查出真凶,颜面无光,卫恒有些不敢同我对视。
只可惜,他感觉度日如年,我却感觉工夫飞逝,才过了两月余,他便又从徐州回到了邺城。
正月月朔,卫畴俄然颁下一道诏令,封赏子侄。四子卫章被封为鄢陵侯,五子卫勤被封为西乡侯,六子卫玟被封为平原侯,他最心疼的卫璜亦被追封为邓哀侯。
也不知是因为那些老臣的谏言,还是卫畴本身心中也感觉实是虐待了卫恒。十今后,他俄然又颁下一道诏令来,虽还是未对卫恒赐以侯爵,但却升了他的官职,除仍旧兼任五官中郎将外,又加封他为副丞相,可置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