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温媪[第2页/共3页]
“皇后几时又多出一个mm来?她现在是我卫恒的夫人,可不是皇后的甚么姐姐mm,还请皇后慎言!”
“许是老朽学艺不精,夫人六脉平和,实是诊不出先前为何会有头晕肉痛的症候,将军大可放心!”
见我收命令牌,卫恒脸上神采又伸展几分,“我们先不急着回府。你既然不肯新婚便召医官过府,那我便先带你去淳于先生的医馆看看。”
符婕似是堕入了对旧事的回想,顿了半晌,才喟然长叹道:“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初时再多恩爱,也敌不过旧人色彩渐老,新人渐胜旧人。”
还是说,这几年来,有卫华这个权霸朝野的丞相兼齐王的女儿在宫中,她被压的狠了,便盼着我也同她一样,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到底是新婚伉俪,五官中郎将同夫人可真是恩爱啊!不过半日不见,这就追到宫里来了,倒让我想起我同陛下刚结婚时,陛下亦是这般亦步亦趋的守着我,恨不能寸步不离……”
卫恒一怔,竟似松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玉质令牌,递到我手边。
“阿洛,我传闻你本日身子不适,现下感觉如何?”卫恒沙哑的嗓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前一世,他也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待我好,但是成果呢?他是如何待我好的?
我温言道:“温媪此举不但是替他们姐弟着想,亦是与我为善。这已是温媪第二次脱手相帮,我同温媪非亲非故,敢问温媪何故待我如此之好?”
“不必了。”我推开他,“是将军离我太近了,身上味道熏得我有些难过,你离我远些便好。”
“老奴当年因战乱与家人失散,几经波折,最后流落到丞相府中做了乳母,本觉得此生再也无缘得见亲人。哪知四年前,好些洛城百姓随甄家太夫人逃至许都,老奴这才得知,本来老奴的父母家人,那些年亦是在洛城而居,若非夫人那年开府中粮仓布施,分文不取,他们早就死于饥荒,和老奴阴阳两隔。”
可惜,符婕固然乐意给我添堵,却并不敢慢待了卫恒,立时便亲身送我出去。
淳于先生乃是邺城首屈一指的名医,可惜他给我诊脉很久,也诊不出我身子有何不当之处,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许是思虑过分”六个字。
比之卫华的芙蓉殿,这中平殿虽是皇后寝宫,但此中陈列器具,却反不如前者的朱紫寓所瞧着鲜敞亮丽,全都透着一股子暗沉沉的蔽旧之色。
温媪目中尽是感激之色,“夫人想是忘了,八年前,因逢饥荒,洛城大饥,百姓皆卖金银珠玉宝贝欲求一斗麦而不成得,目睹即将饿死,是夫人劝说家中太夫人,将自家多年积储的谷粮,尽皆开仓分给全城百姓,救了全城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我和符婕俱是一怔。可卫恒怎会前来,莫非他还是命人随时监督着我,一有何风吹草动,便有人奉告给他晓得。
“温媪这是何意?”我惊奇道。
四年前黑山贼人攻破洛城时,洛城百姓便是念着我家的恩德,力助我百口逃脱,此时温媪亦说因我一念救了她阖家性命,要报我的大恩。
饮过了任氏与李氏敬献的茶,遂了卫华的心愿,我便起家告别。
符婕神采一变,正想再说甚么,俄然一个宫人慌镇静张地跑出去道:“皇后娘娘,五官中郎将现就在殿外,说是来接他夫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