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温酒[第1页/共3页]
不想,此次果然还是隔墙有耳,不然卫恒怎会晓得我一口回绝了她们的非份之请。
他看向我,语气果断,“以是,我定要争到这世子之位。而若要争位胜利,我势需求先保家宅清宁。一室不扫何故扫天下,若我卫某连本身的结嫡老婆都不能取信,又谈何他日赢取天下归心!”
“再次守寡没了夫君,总比没了性命要好。如果我那两位表弟得为世子,不管如何,我总归性命无忧,可如果将军得为世子,只怕我会――”
但是下一秒,我满心的欢乐与热望便被一盆冰棱砸得锥心砭骨,冷彻心肺。
难怪不管姨母如何对他们姐弟示好,他们都不承情。
“若我不肯包涵呢?”我淡淡问道。
他公然伸出了手,却不是伸向我的脖颈,而是端起喜案上那两片匏瓜,径直放到烛火上方。
“本来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将军的耳目?”
他悄悄晃脱手中匏瓜,“实不相瞒,不但夫人这边,就连我那后母处,我亦花了些心机操心刺探,若非如此,我竟不知长姐她……她竟会骗我!”
不错,即便是这一世,我还是回绝了金乡郡主和何氏所请。
“若当年大哥不是为了救父王而死,这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这本就是父王欠我们兄弟的。他觉得将你嫁我,便是分身之策?呵呵……”
“本来后母从未曾苛待于她,亦未曾苛待于我;我同你的婚事,是父亲执意如此,后母并不附和;后母乃至数次劝父亲立我为世子……”
“父王的世子之位,卫某天然肖想。何况,我如果不能被立为世子,那么他日等着我的便只要死路一条。”
“天然是同夫人开诚布众,便是长姐她彻夜不来混闹,卫某亦有很多话想说与夫人晓得。”
毕竟上一世,他除了冷待我以外,再无别的不智之举,但是这一次,他竟将他最大的把柄直接奉告给我晓得。
“不管是子文还是璜弟继位,即使后母和他们无杀我之心,但何修和何彦叔侄,另有我那做了何家半子的四弟定不会放过我。这些年来,我在父亲面前频频得志,便是他们几人暗中做梗。”
卫恒略一游移,只得道:“这些光阴,金乡和何氏确是每日都去伴随夫人,且提出些非份之想,但均被夫人一口回绝,卫某又何需心凉。”
卫恒笑得有些苦涩,“他再是替我筹算,还是顾着他最敬爱的那两个季子多些,不然早已立我为世子。”
我完整呼吸不得,肺中渐觉痛苦,似是被他目中肝火灼出无数伤口,再难愈合。
“卫某此举,确是失礼,但恐夫人又生出甚么逃婚之举,只得命人多留意夫人行动。”
卫恒仍旧一丝不苟温他的酒,缓缓道:“我知夫民气性,夙来堂堂正正,清明净白,必不会做此行动。”
我不由嘲笑,“我同将军自了解以来,所见次数寥寥无几,将军便深知我的为人了?”
我一字一顿道:“――死-无-葬-身-之-地!”
他此举,所冒风险实是太大,不得不让人狐疑他到底想不想要这世子之位,可如果不想?他又为何要违背情意答允娶我?
若我当真去卫畴那边告他一状,以卫畴的狐疑,见卫恒身为人子,竟然敢刺探本身枕边人的言行,别说世子之位再和他无缘,只怕他连卫畴的公子都再也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