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新妇[第1页/共3页]
而卫府的四少夫人便是何修之女,因着这一重干系,何彦同卫畴的第四子卫章亦非常交好。
“朕此生最大的弊端就是娶了你!”
既然他感觉姨母对不起他,那我便对他更加的好。我也不求他能尽释前怨,只求我能在他身边,用我一腔情义,多少弥补些他当年的丧亲之痛,便是不能琴瑟和鸣,起码也能相互相敬如宾。
我端坐于喜案之旁,手执大红团扇挡在面前。
“不要!将军不必去请医官了,我无事!”
何氏亦在一道煽风燃烧,“三叔此前甚是不得舅氏欢心,这么些年,虽屡立军功,但官职却从未晋升,倒是在求得甄姐姐为妻后,舅氏立即便升三叔做了五官中郎将,另赐中郎将府邸,从这相府里搬了出去,成了诸位公子中的第一人。”
卫畴自为齐王后,虽迟迟不肯册立世子,但对他的几个女儿却极是风雅,不管嫡庶,全都封为郡主。
“想来待姐姐结婚以后,三叔必会待姐姐这位朱紫如珠如宝,但如果三叔登上世子之位,那今后可就不好说了……”
我的神智垂垂从阿谁恶梦被拉回到实际,勉强展开眼,抬手禁止道。
莫非又要走上前一世的旧路?
当斯情斯景唤起更多回想时,我才发明本来那一场关于宿世的梦中,并不是只要心悲伤碎,绝望绝望,除了以泪洗面、暗自悲伤,宿世的我,亦曾有太长久的欢腾和对将来的希翼。
不知不觉间,一种熟谙而又陌生的高兴渐充满于胸臆之间,让我惘但是又伤感。
金乡郡主卫宪乃他一个妾侍所出,是卫畴的次女,因生母早亡,还在襁褓当中便交由姨母扶养长大,刚到及笄之年,便被卫畴迫不及待地许配给了他的继子――何彦。
只要卫恒不被立为世子,没有成为万人之上,手握天下人存亡的天子陛下,登上帝位的是姨母的儿子,那我便可无忧。
卫恒神采有些丢脸,“这已是你第二次呈现此等症候,莫要讳疾忌医,我可不想刚娶新妇,便做鳏夫。”
我指尖微颤,端起另半片匏瓜。
我轻叹一声,揉了揉额头。那些关于宿世的梦境和回想,仿佛全都是同卫恒有关,任我如何必想,也想不起来宿世她们是否也曾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于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应。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谙?数月之前,我亦曾身披嫁衣、团扇掩面,等着与我的夫君共饮一杯合卺酒,结一世伉俪姻缘。
那份高兴应是我宿世终究得偿所愿的欢乐。
因那喜案广大,匏瓜之间牵系的红线又短,为了共饮合卺酒,我和他只得各将上身前倾,和对方越挨越近,近到呼吸相闻。
“想是因我刚升了五官中郎将之故,彻夜来宾盈门,劳夫人久等!”
砰的一声,他将我狠狠推倒在地,本来平整的地砖俄然化作连缀不竭的长长门路,我一起滚下,小腹剧痛,阵阵热流从身下涌出,染红了我的裙摆,开出一片又一片伸展的血花……
是之宿世时,对本身今后运气一无所知的我,会欢乐期盼地嫁他为妻。
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何时,卫恒已立在门边,正一脸切磋地看着我。
因着对何彦的心疼,卫畴乃至不顾姨母的反对,要让他改成卫姓,但是何彦却不承诺。当时他不过八岁,便本身拿石粉画了一个大圈,整日待在里头,不准旁人出来,说这是他何家的屋子,非何姓之人不得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