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番外[第2页/共3页]
那一天,他固然对我说了这很多情话,我们却并没有圆房,因为就在我们停止昏礼的那一晚,礼尚未成,他的父亲程劭俄然中风倒地,第二天便与世长辞。
但我却没有想到,这桩姻缘于我是无可何如的委曲责备,于程熙倒是辛苦求得的终遂所愿。
一时各地士族豪强、州牧郡守无不拥兵自重, 虽明面上仍奉雍天子为君,实则已成四方盘据之势。
程熙乃至,当卫畴派他的侄子夏候尚领五万卫军兵临城下时,仍对峙不肯休弃于我,反要同我补行那日未完的昏礼,共饮合卺之酒,而后做真正的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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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幸恰当朝司空卫畴遣人来迎,将我们接到许都城中,看在我姨母杜氏的情面上,留我们在卫府住下。
为程劭守孝的这三年间,程家的四州之地,已渐失其三。幽州、青州别离为公孙赞、刘德所夺,程熙的长兄程潭不忿程劭立排行最末的程熙为世子,担当家业,借着攻打公孙赞夺回青州为名,反出程家,占了并州,自主为王,结合了卫畴来攻打翼州。
“阿洛,不怕你笑我,当年在洛城初见你,我这内心便满是你的影子,当时我便在心中发誓,娶妻当娶甄阿洛。你当时固然年幼,却已美得不似凡人,现在更是出落得更加……更加姿貌绝伦、清丽难言……”
见他说着说着,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低头亲我,我忙提示他道:“合卺酒还未喝。”一边起家往放着匏瓜的喜案走去。
也是阿谁时候,我才晓得, 本来不过是幼年时的寥寥几面, 他便已对我动了求娶之念。
而我同他的婚姻之约、两姓之好,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婚罢了。
“阿洛、阿洛,你如何了?来人,快来人!”耳畔是程熙焦心的连声呼喊。
他忽又再次概叹道:“我竟不敢信赖这是真的,竟终能得偿所愿,阿洛,你终究如果我的了……”
“自来摄生需养心,只要夫人能心境平和,勿为外事扰动,过喜过忧、多思多虑,此症便不会发作。”
我正欲向仓公伸谢,卫恒已抢先开口,“多谢仓公为内人诊脉,虽无大碍,还请仓公为内人开副摄生方剂,调度一二。”
为何如许一名翩翩佳公子,不管边幅、品德、家世,均是上乘人物,又待我这般痴情体贴,可我却始终没法对他生出涓滴倾慕之意,乃至还但愿能被姑氏遣回许都,重回卫家府邸。
或许是因为这世上我仅剩的几位亲人都在许都,又或许是……我心底真正恋慕之人,也在那边。
我勉强稳住心神,悄悄推开他的度量,强笑道,“我没事,不必喊人来了。”
他将手抚上我的额头,“你的神采如何这么惨白,的确一点儿赤色都没有,不可,还是得喊医工来给你瞧瞧。”
我有种感受,阿谁梦对我非常首要,关乎我平生的运气,可任我如何回想,却如何也忆不起丁点昨夜的梦境,直到方才――
因着他待我的这一番密意厚意,我自是对他感念不已。打动之余,我心中却又经常惭愧不已。
不想才过了一年,被卫畴和程熙联手赶出长安的逆臣董焯,趁卫畴南下征讨淮南严术和荆州刘玄时,领西凉二十万兵马,偷袭厥火线,连破卫畴治下兖州十余城,将府库存粮尽皆焚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