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三[第2页/共4页]

“嗯？”

我内心无法，口气还是冷僻，“并非，只是摆布无事，你想去那里我或可陪你。”有没有事又如何，你想去那里，我陪你便是。

或者再跟你说一句话也行啊，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还吃烤鱼吗？”

你夺下了我的碗，用帕子擦去了我唇上的残渣，然后用点用力地抱住了我。

没如何，只是本来恨透了这人间的各种偶合，只感觉阴差阳错不过是万恶之象，就比如我因偶合而错生，故而永久不得洗脱。可现在，我只感觉，这些偶合也没有甚么不好，起码，上天眷顾我，让我在这昆仑旧址之上，又一次，遇见你了。

你说：“姑姑。”

我指尖一颤，寻魂之事，也不是没有体例，只是必将艰巨。

因而我仓促下凡，漫无目标的寻你，也不知是直觉而至还是别的原因，我在各界转了半天以后，又转去了昆仑荒山。暮年的荒山早已变得郁郁葱葱草木富强，不复当年萧瑟之样，我正站在山颠感慨，就闻声身后有人叫我，姑姑。

“姑姑！”

我有点愣怔。

我怎能健忘我这不祥之身，怎能健忘宿世的不幸结局？

我说没干系。

你别说了，我难受。

“没如何。”

“嗯，有点。”

本来我看不破存亡，本来我看破的，向来都是别人的存亡。

“幸亏，我也感受不到疼痛。即便被打了，也感受不到疼，就这一点还挺好的……”

可我也只是但愿，你活着。

“嗯？”

我看不破，我看不破，我在金光之下哭的涕泪纵横肝肠寸断，存亡稀有，时有绝顶，这我晓得。

你叫我：“姑姑。”

我扯了扯嘴角，回你道：“傻子，你哭甚么。”

“姑姑。”

或许是因为你曾在荒凉的时涯里暖和过我的生命，或许是因为我被六界背叛时只要你挑选信赖，又或许甚么都不因为，只因为，你是你。

“他们说我生母是一尘寰女子，我想见见她。”你低了声音。

魔界有追魂之器，名为瑶水玉，用于堪破三生，猜想是能寻到你母亲的新魂。这器物在魔界重兵扼守之处，想要取来，难于登天，但若竭力一战拼尽尽力，也并不是没有拿到的能够。

造化？甚么叫全看造化？造化向来弄人，要不然你怎会一次又一次地离我而去。我不平气地跟佛祖辩论，“她两生纯善处世，宿世救国救民，福泽百姓，此生蒙受天劫，缺失三觉，这还不敷吗还不敷吗？她为何要频罹难害？她为何要为我受难？”

玄璇见况逃脱，你父君花天子尊跌撞而来，从我怀里把你抢走，跪倒佛祖面前，问可有挽救之法。

如果你回不来，我还可守着那些回想怀想当年，直到我魂灭神散。

你父君叹着气带你分开，奉告我莫要胶葛，金光普照于上，佛又对我说：万物生于六合之间，若白驹过隙，浮生不过大梦一场，而绝顶处永久都是消逝，或早或晚罢了。

可还不等我开口，你就接着道：“我晓得寻她实在艰巨，可我另有别的私心，月上爷爷说我娘亲罂粟神魂未散，只是投胎转世，重新入了尘寰。她虽不是我生母，但她养我近千年，我于情于理，都应酬谢她一下。”

“别说了。”

“你闭嘴。”

“姑姑！”我闻声你在喊我，却又听得有些不清楚。四周又突地响起诡异的笑，魔界之主玄璇带着万魔而来，如同魔音普通的嗓音喊到：“哈哈哈，我的好姐姐，莫非你真当我魔界是想开就来想去就去的吗？我早在这瑶水玉上施了秘术，一旦你启用这瑶水玉，灵魂就会被支出此中，永久也不得投胎转世，长生也不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