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在娇莺恰恰啼[第2页/共3页]

那以后，我们默契的再不提起，成日里只讲些古文传奇、诗词歌赋，他还与我讲了好些他小时候的事，讲了好些皇宫里的事，以及他对鞑子的担忧。渴了，便饮山泉流水，饿了便食生果野味，累了，便躺在草地上看云溪流转，倒也安闲。我们相互搀扶着走了四五日脚上一双鞋几近都磨坏了，终究见着了故乡人家！我高兴的揪动手里的帕子，指着天涯一缕直烟，远远冲他喊道：“殿下，你看那边！”

殿下笑了笑道：“祖辈经商，薄有家底罢了。”

那农夫粗布短衫，约莫三十高低，长年面朝黄土皮肤晒得乌黑，我只低着头站在太子殿下身后。他打量我们一番，见不像是好人，便也和睦，答道：“说远也不远，若坐车半天工夫便也到了。瞅二位的模样，不像浅显人家？”

我把玉簪放到她的手里，她抓着猎奇的把玩。

莺儿有模有样的给我们唱了好几首曲子，还在牛车上跳起了舞。

“相公？”这时一个妇人摸着门框站在门边，双眼无神的盯着火线。那妇人生得一副慈悲貌相，很有美人骨骼。她问道：“家中但是有客人吗？”

杜娘原是实在人家，笑道：“既如此，二位无妨在我家先住下吧。”杜娘说完，又对李生嗔道：“你明日带着二位高朋和莺儿进城就好了，我帮不上你，你又要顾着我，又要顾着莺儿实在辛苦，也不必给我买甚么金饰，我不缺阿谁，给莺儿裁两身衣裳就行。”

中午李生与杜娘做了好些吃食接待我们，莺儿不断嘴的给我们讲着各种她诬捏的故事笑话，逗得我们四个笑得不断。莺儿忽的跑下桌冲到殿上面前，把一张小油脸放在殿下膝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殿下，道：“大哥哥长得都雅，娶了标致的大姐姐！”

我听了内心终究放心，很有苦尽甘来之感。

我们穿过漫漫稻田走近时，那田家仆人也发明了我们，他停动手中活计，右手紧紧握着锄头。

杜娘无可何如的摇点头，道：“我们也是不得已躲到这里，现在的田税一年比一年重，家中实在承担不起。”

“杜娘你谨慎。”说着，李生仓猝上前扶住他娘子，对我们道：“这位是我老婆，杜娘。杜娘，这位先生和他夫人落了难，要去天津卫，我想着明儿带你去城里买金饰，恰好捎上他们俩。”

“无妨！”我看着李生和杜娘伉俪情深，心中也生了几分情素，想到本身宿命，不由有些恋慕。

我看着那张梨木大床，头次与男人独处一室，略有些怯涩。

杜娘嗔道：“净顾着说话，让二位高朋站在院里吹风。”

我道：“莺儿这才情若好好教养，便是与梅妃去比也是不减色的。”

我不由得道：“百姓若不赋税，朝廷没有赋税以冲军饷，外不能退敌保我江山，内不能扶植养我民生，如何生长呢？”

李生拉她归去，对我们道：“这孩子，也是太贫乏玩伴了。”

久久没闻声反响。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道：“八岁。”

如此寂静好久，我垂下视野，拆下头上发簪，漆发滑落胸前，红烛灯影，莫不静好。我走到床边，伸手去拉床慢。

他刚方冲过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笑道：“太好了，清儿。”

我看着莺儿忽的想起容儿道：“我家中有一小妹，比莺儿还小了很多，正牙牙学语的时候。成日里也是爱粘着兄弟姊妹赛过父母叔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