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在娇莺恰恰啼[第1页/共3页]

我看了看他，道：“我信赖外祖父。”

殿下笑了笑道：“祖辈经商，薄有家底罢了。”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道：“八岁。”

我们穿过漫漫稻田走近时，那田家仆人也发明了我们，他停动手中活计，右手紧紧握着锄头。

我和衣而眠，两只手捏着被子，背对着他。红烛已熄，我却展转不能入眠，便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殿下可睡了吗？”

至晚沐浴后，李生佳耦见我们衣衫褴褛便赠与我们两身旧衣，又只当我们是伉俪，安排我们睡在一屋里。

莺儿抱住殿下的大腿，仰着头不幸兮兮的道：“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啊，陪莺儿一起玩好不好？”

我的手抖了一下，缓缓放下，也不忍转头看他。无穷江山，别时轻易见时难。

太子殿下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鄙人苏简，同夫人出游遭匪人劫夺而流浪，流落至此。叨教兄台，此处离天津可远？”

“都怪我了，两位内里歇歇吧。”说着李生把莺儿放下去，扶着杜娘引我们出来。

我乘着月光，瞥见殿下坐在椅子里，手里拿捏着我的玉簪贴在心口，已经睡着了。我的视野久久的挪不开，那日在桃林他的话一向回荡在我的脑筋里。我轻叹一声，扯来棉被，盖在他身上。躺回床上，苦衷重重。

那农夫想了想道：“二位若不嫌弃，便在我家歇歇脚吧。恰好明早我娘子想去城里买些家用，我能够捎上二位。”

李生笑涔涔的对杜娘道：“本年枇杷卖得好，家里赚很多，用不着担忧钱，你长得都雅，戴金饰都雅。”

我道：“樊氏。”

杜娘道：“这莺儿有了二位作伴，连我们俩都不粘了。”

如是说谈笑笑走了半日，终究见着了天津城门。

“这如何使得！”李生忙到：“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啊！莺儿快还给大姐姐。”

“好好，苏先生且和我来吧。”说着，李生便引着我们向他小院走去。他那小院粗陋，但也干清干净，中了些生果蔬菜，摆着几盆花花草草，豢养些鸡鸭，另有只看门的玄色狼狗，买卖盎盎。

李生晃了晃筷子，道：“朝廷年年要兵戈，成日里嚷嚷着要收这个税、阿谁税，也不知中间多少黑手。我们辛苦耕耘，这田粮就白白的给了朝廷。现在大师都如许，躲起来不登户籍，让朝廷找不着，就不消交税，安闲山中糊口。”

久久没闻声反响。

“走吧。”太子殿下眺望着城门，道：“不知城中如何凶恶。”

“樊氏。”

我道：“莺儿这才情若好好教养，便是与梅妃去比也是不减色的。”

那农夫粗布短衫，约莫三十高低，长年面朝黄土皮肤晒得乌黑，我只低着头站在太子殿下身后。他打量我们一番，见不像是好人，便也和睦，答道：“说远也不远，若坐车半天工夫便也到了。瞅二位的模样，不像浅显人家？”

殿下也是一脸爱好，拦住李生，把莺儿一把抱坐在腿上，问道：“莺儿本年多大？”

我看着那张梨木大床，头次与男人独处一室，略有些怯涩。

莺儿有模有样的给我们唱了好几首曲子，还在牛车上跳起了舞。

中午李生与杜娘做了好些吃食接待我们，莺儿不断嘴的给我们讲着各种她诬捏的故事笑话，逗得我们四个笑得不断。莺儿忽的跑下桌冲到殿上面前，把一张小油脸放在殿下膝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殿下，道：“大哥哥长得都雅，娶了标致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