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着人前活色生香[第2页/共3页]
林嫣若见他还是不发话,从速又哭着说,“她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离落哥,刺客就是她教唆的!还害得你为若儿伤了龙……”
残月眼角瞥见灵伊蹲下捡起地上的穗子,心下已然了然。怪不得早上那会他送药膏来,她捶打他时竟面现痛色,想必是碰了他的伤口。俄然,心下不由一惊。
云离落寒眸微眯,绷紧的俊脸神采凝重。残月反而恐惧昂首,与他四目相对。本就是为他的女人来讨公道,现在又怎踌躇不发话了?他目光锋利似能看破她的心机,眸子里模糊蹿起两簇火焰。
灵伊一身劲装,长发洁净利索地束在脑后,一张浅显无奇的人皮面具,声音虽是决计粉饰的粗暴却也隐透几分女人的娇脆。
即便内行也一眼看得出,灵伊和寒刃皆是练家子。
寒刃半低着头不作声。
林嫣若只当灵伊是个卑贱的阉奴。
恭敬而恪守礼数的口气,如万箭穿心让她痛得音语凝噎,只能笑着,再笑着,仪态万千端庄娴雅。
残月抓紧行刑长凳的边角,板子下的灼痛逐步麻痹。
灵伊也忍不住抬下眼皮,见林嫣若捂着红肿的侧脸,哭得梨花带泪好不悲凄。心下惊诧,她何时打了她耳掴子?虽也听闻过宫中的尔虞我诈,可自小在打打杀杀的洁净利落中长大,现下切身材味何为欲加上罪,不免看向笑靥苦楚的残月,只觉一阵心疼。
云离落突地瞪向她,吓得林嫣若抽了口寒气,这才发明讲错,悔怨地咬住嘴唇。
林嫣若站在残月身前,伞下贱淌的雨水灌溉在残月头上。心机剔透的宫女从速举高绡纱灯笼,照亮残月惨白而毫无神采的脸,不悲不喜恐惧无惧。林嫣若没看到残月哀号告饶,只觉心口一团浊气不上不下难以纾解。
“你不要命了!”残月抓起方枕欲砸他,当看到他额头上新愈合的伤疤,举着方枕的手顿在半空,最后有力落下。
“本来宁瑞王回京了,和亲一事……”云意轩不忍地看向残月,只能在案下紧紧抓住她的手。残月还是笑着,那眼角眉梢遮不住的酸辛,云意轩只当她在闹和亲的疙瘩。
林嫣若了悟地点点头,对心中的猜想更加坚信不疑,厉目瞪向残月,“公然是你教唆刺客刺杀本宫!暴虐的女人!”
“再生得艳色倾城羞花闭月,也终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说到这个……”林嫣若掩嘴啜笑起来,“本宫还要感激你,若不是你将先皇迷得神魂倒置本宫怎有机遇以完璧之身奉养皇上。”
看向寒刃,虽是问却也笃定,“是你对吧?”
离落哥……好一声离落哥呢。与她昔日唤他的落哥哥又有多少落差?许是天壤之别,许只是毫厘罢了。
“这么多年,我未曾对你有过一点好。罢休吧,你也轻松,我也轻松!”残月哽着声音祈求他。
残月恐怕林嫣若再来惹事扳连寒刃,早早打发他走了。靠窗而坐,窗外急雨打在窗棂上,溅起的水星子湿了她半边襟衫。灵伊悄悄地站在屏风侧,有一下没一下撸着盘在腰间软剑上的暗青穗子……凡是心有不安,她常常如此。
云离落带着林嫣若率先进屋,一帮人站满屋里屋外,浩大气势委实压人。
明显,灵伊也晓得刺杀这件事。
她眼中的猜疑只会让林嫣若更加愤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