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着人前活色生香[第1页/共3页]

残月和灵伊赶快跪地，高呼皇上万岁，贵妃千岁……缥缈的声音，竟让残月忆起年前云意轩寿宴上，来宾合座觥筹交叉，丝竹管弦如珠玉满盘，她与云意轩同坐高位正如胶似漆般私语着，嘈嘈切切的狼籍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楚地传来，“拜见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拜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不是春水为本宫挡了一剑，若不是皇上及时……”

即便内行也一眼看得出，灵伊和寒刃皆是练家子。

院门被内监推开，撑起的一片油纸伞下，他一身明黄龙袍与装束富丽的林嫣若，在一帮宫女内侍的簇拥下迤逦而来。

“你不要命了！”残月抓起方枕欲砸他，当看到他额头上新愈合的伤疤，举着方枕的手顿在半空，最后有力落下。

沉默很久后，残月公然还是问了。

“娘娘还是回吧！”灵伊厉叱一声，打断林嫣若未说完的话。

那伤疤……是她气他偷了千年雪莲时砸的伤。

残月心下一紧，这声音她再熟谙不过，皇上銮驾前必然有寺人鸣鞭清路。是路子？还是……

灵伊也忍不住抬下眼皮，见林嫣若捂着红肿的侧脸，哭得梨花带泪好不悲凄。心下惊诧，她何时打了她耳掴子？虽也听闻过宫中的尔虞我诈，可自小在打打杀杀的洁净利落中长大，现下切身材味何为欲加上罪，不免看向笑靥苦楚的残月，只觉一阵心疼。

她眼中的猜疑只会让林嫣若更加愤恼。

正在这个时候，几道宏亮的鸣鞭声划破傍晚雨幕的寥寂。

有灵伊这个称职的冷血杀手在，他们只需静坐壁上观。何况寒刃一贯不善言辞，惹了林嫣若也只要领罚的份。

见云离落进门一言不发，林嫣若从速哭着煽风，“不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还与男人，还与男人……”见屋内找不到男人，林嫣若一顿脚，义愤填膺，“定是见东窗事发，逃了！”

云离落面带薄怒，垂眸睨眼残月，阴鸷的目光冷冽砭骨，就仿佛刀子刮过皮肤，生生的疼。残月弯起唇角笑了，牵涉脸颊的伤痕，传来丝扯痛。

“再生得艳色倾城羞花闭月，也终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说到这个……”林嫣若掩嘴啜笑起来，“本宫还要感激你，若不是你将先皇迷得神魂倒置本宫怎有机遇以完璧之身奉养皇上。”

灵伊自知已瞒不过，只道，“这两年在宫里，你倒是学会了很多毫无用处的小巧心机。”

“本来宁瑞王回京了，和亲一事……”云意轩不忍地看向残月，只能在案下紧紧抓住她的手。残月还是笑着，那眼角眉梢遮不住的酸辛，云意轩只当她在闹和亲的疙瘩。

心下不知是何滋味，怨他？恼他？心疼他？或许更多的是怜悯。怜悯他与她有着不异的一种固执。

灵伊分歧，即便云离落见怪下来，灵伊也有为本身开罪的说辞。

林嫣若只当灵伊是个卑贱的阉奴。

云离落突地瞪向她，吓得林嫣若抽了口寒气，这才发明讲错，悔怨地咬住嘴唇。

天气渐沉，雨下得愈发大了，四下里只闻声一片“哗哗”的水声。屋内一片沉寂，氛围好似混了胶般让人喘气压郁。

残月自知林嫣若不会善罢甘休，不免烦躁起来。

灵伊和寒刃眸光一凛，周身满盈的萧杀之气当即吓得一众内监再不敢向前一步。

“即便寒刃无伤在身也定伤不了他……”残月垂垂没了声音，瞠大的美目映着窗外万线银丝，眼中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