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显山露水[第1页/共2页]

“说是老太太几十年的旧友，勇毅侯夫人，方老太太。听闻原是在京都住着的，此番是带着远亲孙女回籍探亲，返程路子姑苏，这才说在我们府中小住几日，也好同我们家老太太叙话旧。”春情答道。

眼下乡试将近，周氏这个费事又不会等闲来碍事，恰是她用心苦读，显山露水之时。

“是啊老太太，”顾云薇赶紧接话，笑道“我瞧着方mm生得标致，人又温良驯良，可都是您教养的好呢！”

自周氏失势后，内宅当中便是大娘子掌权，她天然乐得讨云茗轩一个好处，衣食住行无一完善，又是得了些新奇玩意也会送些过来。

最叫她们感觉可喜之事便是顾望之俄然发了奋，现在是日日苦读，文章比起之前的确是天壤之别。

顾云蔓捂着帕子轻笑了一声：“你是惯会讽刺我的，这话屋子里说说也便罢了，若传了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顾老太太摆了摆手，笑道：”都是些小地痞，惯是让人操心的主，那里像你，得了个这么灵巧懂事的孙女，天天生前贡献服侍着，内心才是偷着乐罢。”

“另有不敷半年便要乡试，内心可另有底？”顾云蔓解了外袍，走至桌前，看了眼顾望之写的文章，笔迹倒是端方雅正。

顾云蕙起了身，施礼道：”老太太安好。“

方老太太见了顾云蕙，赶紧招她到身侧来，握着她的手，细心打量了一番，眼眶一热道：“果然是蕙姐儿，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我同你祖母、外祖母，我们三个在当女人是便是闺中好友，友情是最好的。你母亲便是我看着长大的，另有你出世之时，我还去喝过你的满月酒呢！你瞧瞧这眉眼，真真是像极了你外祖母年青的时候，恍忽间，我还觉得又见着她了呢。”

顾望之接过茶盏半抿了口，唇齿顿时候芳香四溢，只仓促道了句已经穿上了，笔下行动却未停半分。

“孙儿（女）见过祖母，见过方老太太，祖母慈安，老太太慈安。”世人入堂施礼道。

说着招来顾云蔓、顾望之姐弟，道：“还未曾给你先容过，这是如墨的次女顾云蔓，蔓姐儿，这是如墨的小儿子，顾望之，望哥儿。”

方老太太笑了笑，并未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是又问道：“却不知哪个是蕙丫头？“

话至此处，方老太太不由地拿起手帕抹了抹泪，心中忆起故交，往昔各种顿时纷至沓来，心中甚是难过。

顾云蕙持了茶盏，泡了些南路银针端了放在桌案上，看着伏案苦读的顾望之。眉眼间已初具模样，狭长的凤眼，直挺的鼻梁，淡薄如水的唇瓣，面庞疏淡明朗若月。面貌似女儿般精美，却亦带着少年的刚毅矗立，特别是周身那华贵清冷的气质，便是端坐在那边便独成一道风采，一时候竟叫人挪不开眼睛。

“看看这些孩子，模样一个赛一个的好，”方老太太笑道“瞧这望哥儿，神仙似的，倒不像是个男娃娃，竟比女人还都雅上三分。”

顾老太太扶了扶方氏后背，欣喜道：“我们本日好不轻易重聚，再提这些悲伤事做甚么。”

“你倒是个有福分的，瞧瞧这儿孙合座，承欢膝下，这日子每天该是多热烈啊！”方老太太拍了拍顾家祖母的手背，不由地心生恋慕。

顾望之入了座，这才看清了那方老太太的模样，额间带着藏青色抹额，上面还绣着精美的祥云图案，身着茶青色的雷丝对襟褂，右手腕上是一只碧玺镯子，周身气度华贵，眉眼却极是暖和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