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嫡子的尊容[第1页/共2页]

“是！”顾望之咬了咬牙，承认道。

“二姐姐！”顾云蔓惊呼道。

顾老太太摆了摆手：“青黛楼那边如何我管不着，你既成心偏疼我这老东西又能如何。我只要你应着，从今今后府上别处皆有的，云茗轩一样都不能少了，他是嫡子，便该有嫡子的尊荣。”

顾云蔓嘲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如果没猜错，本日这风寒，也是你成心为之，对吗?”

顾云蔓见此景象，也再狠不下心来指责顾望之，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顶，“阿望，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便没有甚么过不去的坎儿，明白吗？”

顾老太太顺手捡了块茶饼，渐渐炙烤，半晌了才缓缓开口道：“我老了，身子也更加不顶用，你二弟弟宅子里不安宁，照看小五便耗去了我大半精力，旁的事甚少再去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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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之抬了头，直直对上顾云蔓的双眼：“望之晓得四姐心中自有算计，您想循序渐进，先得祖母支撑庇佑，可望之想要的却不止于此。我只一计，便叫父亲对我们心胸惭愧、另眼相待，让那周氏母子临时失势，难道一箭双雕之举?如此，这伤便是受了，也是物有所值。”

“是你说，还是我替你说？”顾云蔓揽了揽衣衿，凝睇着跪在地上的顾望之，神采冷冽道。

顾怀宇晓得母亲话中的意义，赶紧接道：本日之事是周氏之错，远哥儿和薇姐儿没叫她教养好，我归去会好生管束。云茗轩的事我今后也定当多留意些，这些年他们姊弟三人吃了些苦，我也都是瞧在眼里，今后便不会了。”

“啪！”顾云蕙听了此话，倏尔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顾望之的脸上。

顾云蕙一怔，瞧着顾望之仍旧有些惨白的小脸，不知何时，印象里阿谁团子普通的娃娃，竟也生出了少年刚毅的表面。

顾怀宇抿了抿放在面前的茶，入口便是微苦，而后愈发在口腔中回荡，久久不散。

顾望之点了点头，低声道，“望之明白。”

“母亲莫急，皆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孝，家宅里这些儿孙之事竟让母亲操心至此。”

顾怀宇俯身应到：“母亲经验的是是，儿子都记下了。”

顾云蔓嘲笑了声，道：“你既不肯说，那我便替你说，你也无需辩论，只答复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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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说长姐如母，母亲去世的早，望之是她们亲手带大的，早已如同心肝般护着疼着。同大哥哥争是为她，与周小娘斗也是为他，前头如有再大风雨也该是她们两个阿姊担着扛着，总也轮不到望之去受。

“宇儿，我只但愿你记着，望哥儿是我们顾家的嫡子，也是独一的嫡子，这个家今后的气运如何，是靠着他，而不是旁的。畴前小五痴傻，你嫌他丢了顾氏的脸面，将他们姊弟三人扔在了云茗轩，我未曾管过，是我的不对。可现在成果如何？嫡庶不辨，尊卑不分，哪个世家大族竟有如许的事理！”顾老太太说到气处，忍不住拍了两下桌子，顾怀宇见白叟家发了怒，赶紧上去顺了她的气，一遍各处赔着不是。

“诺。”

老太太将碾好的茶饼捡入罗盒当中，使了念珠递与顾怀宇：“这安远苦茶你且带归去好好品品，天然能品出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