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申告[第2页/共5页]
“不要急,你们且在此等我,不要打动。”
他脑中闪现的是柳勣案时杜家的一幕幕遭受,下狱、用刑、杖杀、放逐,也就是最后杜家有惊无险了,骂一句“被索斗鸡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就觉得畴昔了。
杜五郎借着烛光看去,入眼的一列鲜明是“自天宝五载,漕吏下狱,监狱充满,征剥逋负,延及邻伍,裸尸公府,无止无休!”
韦芸也知这从八品县尉之家要请那等高人脱手难堪,想了想,提示道:“郎君若空了也该去处炼师称谢。另有薛白,不如就收了这个门生如何?”
“二姐,出事了,我把薛白弄丢了。”
张通儒看着怯懦,骨子里却有些固执,不然也不会一考就是十年,更不会在酒楼里与严庄争辩了,赔笑道:“如果技不如人便罢了,但今科总得有说法……传闻有人泄题,杨护才气写出那样的文章。”
张通儒还是一脸恭敬,体贴肠问道:“不知杜兄缘何这般……衣冠不整?”
“如果我,定不会喊,再写一篇以求落第不好吗?”
长乐坊,离李适之宅不远处的一座小宅响起了拍门声。
晨鼓才响,杜五郎单独出了国子监,驱马往长命坊。
“对,我要见贤人。”一个二十余岁的肥胖青年站起家来,团团拱手,道:“诸君,我是江淮乡贡郝昌元。我来长安,不是为了落第,而是为村夫申冤。”
他才从贡院返来,传闻了很多动静,再想到不久前薛白随杜甫去拜访过李适之,还恰好是那首《饮中八仙歌》横空出世那日,忧心忡忡。
张通儒嚼着胡饼,几粒碎屑掉落在地上,顿时用手一抹,沾起来塞嘴里吃了。
“你怎就不急呢?”
策马赶到杜宅,他不敢出来,以免被阿爷关在家中。遂在侧门探头,招过全福。
直到次日天蒙蒙亮时,他才拉过郝昌元,低声道:“我有一个短长的朋友……”
“真的。”有乡贡应道:“有个举子先前便替人写了一篇《罔两赋》,一出题就喊不对,被拖出去了。”
元结道:“不错。是以左相正在联络诸公,安设乡贡举子。”
再往丰味楼,他赶到后院,正见杜妗从后院出去。
但是,金吾卫底子就不与他讲任何端方。
“六哥被榜下捉婿了吗?可他也没有考今科春闱啊。”
“嗯,那夜甄大夫在贡院,我看到他了……当时贡院死了人。”
下一刻,院别传来了大喝声。
“不是,我是有很首要的事得找薛白。”杜五郎赶紧跟上杜妗的脚步,“二姐你看。”
“唉,莫提了,我本想去为子美兄、次山兄看榜,却遭了曲解被榜下捉婿,好不轻易才脱身。”
“好。”薛白不说对这个打算的观点,也不说他做了甚么,直截了当道:“算我一份,我获咎过哥奴,避不开。”
颜真卿长出一口浊气,再次提笔,持续写方才未完成的判文。
张通儒弯着腰,有些严峻地嚅了嚅嘴,问道:“那可否请杜兄带我们见次山兄?”
守院的两个保护杜五郎也熟谙,恰是虢国夫人派给薛白的何茂、卓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