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申告[第1页/共5页]
“他一向极力帮衬我们,能惹何事?郎君老是将他想得太恶劣了。”
晨鼓才响,杜五郎单独出了国子监,驱马往长命坊。
元结回过甚,见到薛白,会心肠笑了笑。
韦芸目光看去,见颜真卿这三日两夜底子没换衣服,连胡子都没打理,眼窝也深了很多。
颜真卿却走了神,反问道:“那小子……这几日他都在家中,未去惹事吧?”
他才从贡院返来,传闻了很多动静,再想到不久前薛白随杜甫去拜访过李适之,还恰好是那首《饮中八仙歌》横空出世那日,忧心忡忡。
世人出堂,只见金吾卫已如狼似虎扑进这间小院。
一名锦衣老者话到这里,有仆人赶来对他附耳低声道:“阿郎,小人几次问了,他真就没中榜……”
“是吗?”
“娘子,阿郎返来了,直接去了书房。”
“啊?我也不知啊。”
这场春闱,诸事频发,已让他透不过气来。
“次山兄,此次的事可有幕后推手?”
“我们交了心血钱,每年五个月服力役,为朝廷开凿漕渠,等来的却不是免租庸调,而是朝廷的御史。御史到达前,先派执事传令备马,当晚,县令就吓得服毒他杀了,但他还是被指为与韦坚翅膀,御史到处捕杀漕吏、船夫,拉到县衙杖死。”
因为皇甫冉是张九龄的门生,天然就与薛平昭同一态度。李林甫才不会管他们如何想,张九龄的门生、薛锈的儿子,都是仇敌。
“对,起码要贤人覆试!”
长乐坊,离李适之宅不远处的一座小宅响起了拍门声。
“春闱日,妾身忙着家务,闹得三娘心慌……若非薛白施手,三娘已是没了。”
“跟我来。”
这就像是一场攻打李林甫的硬仗,元结美满是按堂堂正正的兵法来做的,收溃兵、提士气、发檄文、结硬寨。
策马赶到杜宅,他不敢出来,以免被阿爷关在家中。遂在侧门探头,招过全福。
“郎君虽中了榜,可若想为官,没稀有百贯可办理不了吏部,老朽刚好很有家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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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徒耻笑道:“哪怕伱中第了又能如何?吏部铨选还要办理,拿得出吗?不如早些还家,还留意覆试?”
“真的。”有乡贡应道:“有个举子先前便替人写了一篇《罔两赋》,一出题就喊不对,被拖出去了。”
“我昨夜未曾返来,爷娘问我了吗?”
“六哥被榜下捉婿了吗?可他也没有考今科春闱啊。”
“使不得,使不得,张兄唤我‘五郎’便可。”
张通儒嚼着胡饼,几粒碎屑掉落在地上,顿时用手一抹,沾起来塞嘴里吃了。
他眸子子转了转,却没有顿时说话。
“不要急,你们且在此等我,不要打动。”
他行事看起来很打动,实际上倒是在稳定局势。
韦芸接着又说了个好动静,带着期盼之色问道:“郎君是否去求求启玄真人?”
“天宝初,韦坚任淮南租庸转运措置使,要求各个州县征收三年租庸调,疏浚黄河、重筑漕渠,好不轻易,漕渠通了,漕粮多往年十倍不止,但村夫们还不及喝彩,韦坚却谋反落罪,该免的租庸调没有免,反而还要查韦坚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