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申告[第1页/共5页]
“茂政兄有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张兄唤我‘五郎’便可。”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红色的帛布,上面满是血字。
“对。”杜五郎道:“我就是这么做的,安设了十余名乡贡在国子监。”
“出了何事?”
“次山兄,此次的事可有幕后推手?”
“本来是‘胡乱拼集’的薛白。”薛白还未答,一旁有个三十岁摆布的男人已上前,自我引见道:“安宁皇甫冉,字茂政,已久闻你的大名。”
“杜誊来了!”
韦芸知她丈夫这般说了,就是将薛白的恩典记在心头,肯脱手庇护,赶紧令人去了薛宅。
“让杜兄见笑了。科举破钞太大,我在胜业坊给人抄经,勉强糊口,平常买纸墨都难,家中老母妻儿多年未曾来信,不知饿死没有。唉,今科又落第,只好沿路乞讨还家……”
中午。
薛白、杜五郎走进大堂,只见元结、杜甫,以及几个年青的士子正在群情着甚么。
“我们交了心血钱,每年五个月服力役,为朝廷开凿漕渠,等来的却不是免租庸调,而是朝廷的御史。御史到达前,先派执事传令备马,当晚,县令就吓得服毒他杀了,但他还是被指为与韦坚翅膀,御史到处捕杀漕吏、船夫,拉到县衙杖死。”
“又是贡院。”韦芸实在是被这场春闱闹得心中惶惑,“今科真是鬼怪作怪。”
“唉,莫提了,我本想去为子美兄、次山兄看榜,却遭了曲解被榜下捉婿,好不轻易才脱身。”
长乐坊,离李适之宅不远处的一座小宅响起了拍门声。
“对,起码要贤人覆试!”
“我亲耳听到他喊‘我写过这赋,泄题了!’”
“我却传闻是那人作弊才被拖出去,太冲动,心竭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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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中闪现的是柳勣案时杜家的一幕幕遭受,下狱、用刑、杖杀、放逐,也就是最后杜家有惊无险了,骂一句“被索斗鸡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就觉得畴昔了。
……
举子们的肝火再次被扑灭起来,一次两次他们能够忍,但他们已忍了太久了。
“二姐,出事了,我把薛白弄丢了。”
这就像是一场攻打李林甫的硬仗,元结美满是按堂堂正正的兵法来做的,收溃兵、提士气、发檄文、结硬寨。
杜五郎遂将本身的另一块胡饼递畴昔,张通儒赶紧赔笑着接了。
“可算返来了。”韦芸赶紧站起家来,叮嘱人照顾好颜嫣,赶往书房。
“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泄题莫非见少了?远的不说,天宝二载春闱,因当时李林甫倚重张倚,考官乃将张倚之子张奭点为状头,天下哗然,贤人只好过花萼楼覆试。你们猜如何,张奭竟是一字不识,手持白纸交卷,时人称为‘拽白状元’。”
郝昌元说到最后,大哭出来。
“六哥被榜下捉婿了吗?可他也没有考今科春闱啊。”
“我昨夜未曾返来,爷娘问我了吗?”
“元月一过,哥奴又开端了。令人去提示那小子,克日哪都别去,放诚恳些。”
薛白回礼,目光看去,皇甫冉的笑容有些靠近。
“杜兄来往皆名流,真风采也。”张通儒赔笑道:“我等落了第,川资也用尽了,本筹算回籍。但传闻会有覆试,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