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凶者[第3页/共4页]

“能。”

“现在那两位兄长呢？”

俄然，杜五郎用力闻了闻，奇道：“娘亲，你屋中如何有股臭味？”

“真的？”胡十三娘大吃一惊，体贴道：“五郎可没伤到吧？”

一股臭味劈面而来。

“咳咳咳……娘亲，有人踩了金汁踏到正房了！”

对方已经跃出去了。

“没有？”皎奴讶然。

月色中，斗拱上挂着个小风铃正微微闲逛。

“嚯，这般伤害。”

她将手指扣着环，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很快便听着东面巷子里有脚步声传来，四名金吾卫赶到她面前，施礼唤道：“女郎。”

胡十三娘的围裙上有个兜，伸手取出一把松子，搁在灶上。

“小人肯定，并未见到任何人。”

“问谁？”

转念一想，他感觉本身这般设法实在是不铛铛，摇了点头略过这个话题。

赶回第四进院，杜家那蠢儿子正在台阶处左顾右盼、茫然失措。

她再看向花圃，只见雪地里尽是狼籍，一串足迹沿假山而上，院墙外一片黑漆漆，那凶徒已无影无踪了。

“啊。”

他又惊骇又迷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有一滩脏东西，让很多人都踩到了，连凶徒也不例外。

四下一看，找来两张本身的练字稿，谨慎翼翼将金汁擦洁净，把纸团往窗外的雪地里一丢，喃喃道：“你可算有了大用。”

“好，领我去看看那凶徒逃脱的线路。”

皎奴收了火折，向后退了十余步，蓄力前冲，踩上花坛、水缸、木栅，攀上墙头，捉着墙上悄悄巧巧地跳下。四下一看，长街无人。

走到五郎房的门口，皎奴倒是用下巴一指，神态傲慢道：“你到这边睡，夜里我得守着你。”

“娘亲放心吧，伉俪一场，太子总不能害了她吧？”

“你！我……”

“哦。”

薛白没说甚么，拍了拍杜五郎的背。

皎奴嫌弃地捏着它的上沿，嘲笑道：“拉拢民气无用。”

“这是鹿皮制的，皮里有个烙印。”薛白道：“你看。”

皎奴跟在薛白前面，看着他踉跄而行，道：“太子竟真派人杀你，值吗？”

月光下，一双小靴在游廊上仓促踏过，皎奴迅捷如鹘，连奔过两个院落，只见一道黑影窜进第二进院东南角的花树前面。

杜五郎微有些猜疑，总觉他们之间似有甚么奥妙。

皎奴敏捷捂开口鼻，连退数步，只见这是个臭茅房。

杜五郎红了半边脸，却焦心不已，底子顾不得疼，语无伦次道：“有凶徒闯进我屋中，追着薛白走了。”

没想到，竟然能着了算计。

“没事，没事，当时他砸了我一下，嘭，那可真是石破天惊，幸亏我见机快，避开了。”

“公然是东宫。”薛白问道：“能成为证据？”

这个深夜，杜宅中的喧哗倒是又过了一会才停歇。

“调虎离山。”薛白固然狼狈，却并未受伤，道：“凶徒有两人，一人引开你，一人追杀我。我逃到此处，管事带护院赶到，救了我。”

薛白道：“一会去问问就晓得了。”

皎奴见了，不由干呕一声，拿出火折扑灭，皱着眉察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