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凶者[第2页/共4页]

“东宫死士方才从杜宅逃出来了，你等可有看到？”

薛白没说甚么，拍了拍杜五郎的背。

“一向没顾得上问，你排行第五，但是有四个兄长？”

但长安宵禁，对方是如何逃的？

“啊。”

皎奴引了他畴昔，此次才看到分开前院与第二进院的是一排庑房，乃奴婢们的居处。

杜五郎在正房坐着，听着卢丰娘喋喋不休，吃了几个果脯才定下心来，道：“流年倒霉，过了年就好了吧。”

“好哩！昨夜听家里进了贼，老奴撒腿就跑到厨房里来看，幸亏这只腊羊腿还在，本日便切给五郎尝尝。”

她打的是这些奴婢做事不经心，茅房也不清算洁净。

他是真的慌了，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有奴婢仓促跑过，皎奴不由分辩，抬手便是一巴掌摔在对方脸上。

“人呢？！”

“孩儿鼻子可灵了，断不会错。”

“尽日出事，像是有鬼怪在作怪普通……我怎感觉方老道长到家中设坛以后，反而祸事愈多了？”

杜五郎嘿嘿一笑，道：“你可晓得？我昨夜与那凶贼打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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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一阵响动，卢丰娘赶出来一看，气得已带了哭腔。

进了屋，他俄然又吸了吸鼻子，循着那模糊的臭味走到窗台四周，拿火烛凑上前一看，竟见窗柩上也沾着金汁。

“娘亲放心吧，伉俪一场，太子总不能害了她吧？”

真该死。

待到早膳时，还帮胡十三娘提了个餐盒往东厢送。

赶回第四进院，杜家那蠢儿子正在台阶处左顾右盼、茫然失措。

她毫不踌躇便追畴昔，跃下石阶，踹开一道门扉。

本日杜有邻还未醒，无人催促他读书，他便在厨房烤火、闲谈，不知不觉便打发了半个时候。

薛白打了个哈欠，进屋，安闲大床上躺下。

走到五郎房的门口，皎奴倒是用下巴一指，神态傲慢道：“你到这边睡，夜里我得守着你。”

杜五郎微有些猜疑，总觉他们之间似有甚么奥妙。

她本觉得阿郎此次派本身来办的差事殊无需求，东宫是否会派人灭口还不得而知，即便会，也不成能当天夜里便脱手。

杜家混乱不堪。

没想到，竟然能着了算计。

“太子。”

“两个。”杜五郎小声道：“三哥幼时病夭了，四哥与二姐是双生子，生的时候就没保住，大娘子也是当时候去的……以是你晓得吧？一向有人说二姐不祥，她能当上太子良娣很不轻易的。”

“我就说我鼻子灵吧。”

对方已经跃出去了。

杜五郎也不客气，往烧火的胡凳上一坐，边嗑边聊。

杜五郎吸着鼻子，起家，绕过屏风，到了屋门处蹲下，端起烛火往门槛前的地毯上照去，只见足迹乱糟糟的。

“现在那两位兄长呢？”

“昨夜我发明了桩怪事。”

“废话。”

“你追的那人呢？”

“公然是东宫。”薛白问道：“能成为证据？”

一桶金汁被打翻在地，淌了一片，地上却有几个足迹，一向踩到东面院墙上，地上还落着几片碎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