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画[第5页/共5页]
她们没再说话,只是捧首痛哭,哭得中间的人不知所措,乃至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一支洗衣的擂杵落在水里,缓缓地转着圈。一件扭成束的衣也滚下水,在水中散开,渐渐地淹没。
黑丹子哭了,被人们劝到门外。
一个个都点头,眼里透出茫然。
副主任大喜。“穿泡了吧?把戏玩不下去了吧?小小年纪,也学会哄人,还编得一套一套的,哄白菜呵?你觉得鬼是那么好当的?”
惊人的动静就如许传开了。人们说,黑丹子――就是金福旅店的黑丹子,认出了本身宿世的儿子。就是说,她是马桥阿谁大名鼎鼎戴铁香的转世。不是老板逼一下,她还不敢说出来。好几天来,人们围着旅店指指导点。镇委会和派出所的干部感觉事情非同小可。现在甚么世道?打赌出来了,娼妓出来了,拦路打劫出来了,好,封建科学重生,鬼也出来了。真是热烈呵。
“你认不出我了?”
本义说:“没说甚么呵,都是一些好话,说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