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章 老留下岗[第2页/共2页]
“人亡政息,为父人未亡,已是政息。”
黄度一筹莫展,叹道:“现在东西两府,皆是其翅膀,就连余相公、京相公都关键怕三分,您致仕了,另有谁敢与之周旋?”
“仲至公!”
“文叔,回吧。”
“节夫不必多礼,我等二人公事繁忙,如有要事,还请直言。”堂堂大宋摆布丞相,竟然要像部属普通,被韩侂胄呼来唤去,二民气中天然不快。当初韩、赵党争,此二人便活成人精似的,不置可否。现在赵汝愚闭幕,二人受制于韩相公权势滔天,也只好勉强责备。
“节夫,何至于赶尽扑灭?现在赵子直亲笔上书,已然致仕归隐,范念德为官中规中矩,御史台显有劣迹,更何况,这几千户流民,乃从各州府自发而来,非官文下诏,此等弹劾之举,节夫不觉草率了些?”
留正点头,道:“告之汝弟,此后莫再言主和一事。”
韩侂胄起家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回吧。老朽去意已决,莫要再言了。”
韩侂胄嘲笑道:“京相公的意义,这是在怪韩某清君侧,将那些伪学伪党之人清查,是扰乱朝纲?”
边上几人不语。
“喏,下官辞职。”张岩叉手拜礼,退出值房。
赵扩欲图北伐之心,在这份逆党党籍里就已经闪现。诸如周必大、留正如许的三朝老臣,又非理学之士,列在党籍之首,通报的讯息很较着了,就是主战。
“二位相公看看这个,这是衡州钱鍪递来的手札。”大宋相位,向来就是论资排辈,若非赵汝愚有功,以当初的资格,还够不上丞相之位,韩侂胄更是没边的事儿。现在韩侂胄固然气势滔天,但要超出这两位,擅作主张,还是难了些。
谢深甫阅毕,点头笑道:“韩相公,说子直勾搭范念德造反,您信吗?”
见到谢深甫如此气色,韩侂胄也犯怵,宁宗眼下虽重新他,但是也不至于到听之任之的境地,像谢深甫如许的中正老臣,他都要敬三分。
“文叔啊,你向来勇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另有你,另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恭儿明白了。”
黄文叔面如死灰,起家一拜,退出版房。
为首之人,乃当朝左相余端礼、右相京镗。厥后尾随之人,乃参知政事兼枢密院事谢深甫,列尾之人,乃给事中张岩。
日薄西山,临安城繁华喧哗不止。时至立冬后几日,降水虽少,江南水乡,还是如小阳春般,不冷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