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章 老留下岗[第1页/共2页]
须发皆白,描述干枯的肥胖老头背靠在抱椅上,闭目养神,看起来精力不是太好,半响,喉咙转动了一下,说道:“月前节夫劝老朽致仕,老朽回绝了。现在刘三杰上呈的党禁名列当中,老夫忝列此中,已呈阅官家,老夫再不见机,恐要落个晚节不保。”
韩侂胄皱眉,缓缓道:“谢相公,这赵子直乃伪党之首,范念德又是伪学朱熹的姻弟,二人私纳流民,这不是谋反是甚么?依某之见,起诏弹劾范念德。”
……
韩侂胄嘲笑道:“京相公的意义,这是在怪韩某清君侧,将那些伪学伪党之人清查,是扰乱朝纲?”
未看纸信的张岩眉头一挑,走上前道:“韩相此言极是。”
人言韩侂胄为相爷,实则并非相位。现在韩相公官累开府仪同三司,乃为使相,即位同宰相,掌管三司财务。
“喏,下官辞职。”张岩叉手拜礼,退出值房。
黄度皱眉,道:“朝堂之上,肱骨之臣鲜已。仲至公再拜别,这个朝堂,另有何人敢言?仲至公,千万不成啊!”
稍时,几人扣门而入。
“周相公早已致仕,却列逆党之首,官家此举,还不明白?”
黄度一筹莫展,叹道:“现在东西两府,皆是其翅膀,就连余相公、京相公都关键怕三分,您致仕了,另有谁敢与之周旋?”
余端礼出言道:“节夫不必对我等二人有何顾忌,将来中枢谁主沉浮,你我心知肚明,现在朝堂是不是安稳,都是明眼人。仲至公乃三朝老臣,从忘我心,还请节夫部下包涵。”
韩侂胄起家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换句话说,只要老留在,北伐的但愿绝无能够。
为首之人,乃当朝左相余端礼、右相京镗。厥后尾随之人,乃参知政事兼枢密院事谢深甫,列尾之人,乃给事中张岩。
“恭儿明白了。”
见到谢深甫如此气色,韩侂胄也犯怵,宁宗眼下虽重新他,但是也不至于到听之任之的境地,像谢深甫如许的中正老臣,他都要敬三分。
余端礼捋须笑道:“等子肃看完,让他说说。”
留恭递上茶水,说道:“可有回旋之地?”
韩侂胄闭目深思很久,缓缓道:“不必了。眼下最首要的就是留正,他若不退,官家北伐之意,难有停顿。”
“真到了此等境地?”
“文叔啊,你向来勇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另有你,另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回吧。老朽去意已决,莫要再言了。”
韩侂胄见到两个宦海不倒翁看完以后,还是一语不发,便问道:“二位相公看完,就不说两句?”
“仲至公!”
留府以内,另有客人来访。
谢深甫阅毕,点头笑道:“韩相公,说子直勾搭范念德造反,您信吗?”
黄文叔面如死灰,起家一拜,退出版房。
“节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赶尽扑灭,以绝后路。”几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日薄西山,临安城繁华喧哗不止。时至立冬后几日,降水虽少,江南水乡,还是如小阳春般,不冷不燥。
衡州钱鍪的手札,早已在他手中。看完以后,略为惊奇。
“谢相公不知有何高见?”
老余看完,还是默不出声,又将纸递给了谢深甫。
韩侂胄双手负背,皱眉道:“某只是感觉,事有蹊跷罢了。谢相公如果感觉草率,那便算了,此事将来如果出了岔子,官家见怪起来,您担着。”